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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熟悉的烟草味环绕着西塔,那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和气息,她把脑袋埋进山治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心底的烦闷和不安被一瞬间点燃,却也因为山治的怀抱而渐渐熄灭。

        她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小西今天想吃点什么?”

        “海鲜意面,要好多鱿鱼花的那种。”

        格蕾带着弟弟前往村长家,却在途径自己家时被父亲拦进了家门,只能叫阿光先去告诉在村长家的路飞等人西塔和山治的消息,可是本该在家宴请客人的村长却在格蕾家里,十分严肃地盯着她看,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位村里的长辈。

        “村,村长?”格蕾没由来的惊慌,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你应该知道,村子里一年一次的祭典。”

        这村子有一个十分荒诞的仪式,为了祭奠带领他们来到此地的先祖,每年都要献祭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作为“新娘”祭品,以求先祖保佑所有人未来一年风调雨顺。

        今年的“新娘”祭品,是一位刚满十八岁的姑娘,却在前一天晚上偷偷乘坐家里的船逃离了这座岛。

        格蕾紧张地搅动着手指,心底不断升起的慌张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父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旁边的母亲满脸悲伤,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她盯着地面,直到听见村长说:“原来的祭品背弃了她的家乡和先祖的庇护,既然如此,只能由你来执行这一伟大的仪式,成为送给先祖的新娘。”

        “!!!不!”她十分清楚,被选中的“新娘”最后会怎样。

        村子里很多女孩子在为此而悲戚,也在不断祈祷选中的不会是自己,直到错过最佳的年龄,格蕾好不容易过了二十岁,过了成为“新娘”的年龄,可因为原来选定的“新娘”逃离这座岛,自己被顶上去,这绝对不行。

        “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已经过了年纪。”

        “现在已经顾不上年龄合不合适了,没有祭品的话,先祖会更加生气。”

        绝望在格蕾的心底不断蔓延,她背抵着墙面,眼看着两个男人不断靠近自己,手里是又粗又长的麻绳,显然早有准备。

        凭什么这个村子里的女孩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个逃掉的祭品会被村子里所有人唾弃,却永远自由了,就像当年的西塔一样。

        西塔

        那一刻格蕾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我看见西塔了!她回来了,就在岸边停靠的海盗船上,她她的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合适。”

        所有人都顿住了,村长开始回忆村子里叫西塔的女孩,格蕾的父亲却透过窗户,注视着邻居的房子。

        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刚刚回到家里,就遭到了丈夫的一阵毒打。

        “是之前被卖掉的那个小丫头。”

        ——————————————

        “这家伙说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伙伴吃大餐,所以把一桌子饭菜打包带回来了。”索隆指了指一旁背着一大兜子饭菜的船长,熟练地从没扎紧的麻袋口里摸出来一瓶酒。

        路飞笑嘻嘻地,将饭菜尽数铺在甲板上。

        “我们一起吃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西塔倚在一旁,忍不住笑。

        “不过我也不愿意在那待了。”娜美与克维尔对视,随即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岛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令人讨厌。”

        像是以看待物品的态度对待所有女性,呼来喝去,连饭桌都不允许上,当路飞看着摆好的桌椅说少了一个人的位置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那种埋怨、指责的目光在娜美身上来回游走。

        而且当他们在得知克维尔是女孩子以后态度也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她对这种态度太熟悉不过了,在曾经待过的世界里,只有穷乡僻壤才会有如此严重又扭曲的重男轻女思想。

        “还好啊,你没有过去呢。”克维尔拍拍西塔的肩膀,感慨地叹了口气,“对了,跑过去传话的小孩说你不太舒服?怎么了嘛?”

        西塔沉默地望着不远处的森林,慢慢点燃了手里的烟杆,好一阵后呼出一口烟雾,慢吞吞地说道:“只是这座岛让我很不舒服罢了。”

        山治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随后手臂揽过肩膀,将人带离了船边。

        “不说这些了,大家快吃饭吧,不够我和小西再去加餐。”

        在树林里有不断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目的地似乎就是岸边的梅丽号,索隆依然是懒洋洋地姿态倚在甲板上,但手已经覆上了刀柄,但冲出森林来到岸边的,却是一位头发凌乱的妇人。

        “女儿,我的女儿他们说我的女儿在这艘船上,你们看到我的女儿了吗?”

        “啊?”乌索普走到船边趴在那问她:“你女儿丢了吗?”

        “我女儿丢了对,我的女儿,她走丢了,他们说我的女儿被海贼带走了,海贼,你们是海贼!”妇人在看到桅杆上随风摆动的黑色旗帜后突然神色大变,愤怒地将臂弯处挎着的篮子里的鸡蛋扔了上去,砸向乌索普的鼻子。

        好心的乌索普本来想问问情况。

        “喂喂喂,虽然我们是海贼,但也不会做那种打家劫舍贩卖人口的事情吧。”克维尔拉了一把乌索普,又准确地接住了砸上来的鸡蛋,“好了吧!别再打我小乌老婆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娜美迅速撤离,站在稍远一点的完全位置,而路飞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乌索普扎在鼻子上的蛋壳。

        西塔的身子僵住了,在鸡蛋即将命中她后脑勺的时候,还是山治眼疾脚快地把鸡蛋踢开了,且保证了力度并没有把鸡蛋踢碎。

        “小西”山治握住西塔的手,似乎想将人带到厨房里去。

        “把我的女儿,把我的西塔还给我,她只有十岁,只有十岁我的女儿,我的西塔。”

        年迈的村长从树林中走出来,他杵着拐杖,走到妇人身后,故作姿态一般将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扶起,“西塔啊,离家这么多年,连你母亲的面都不愿意见了吗?”

        西塔与山治相握的手在颤抖,手心渗出些冷汗来,她不想回头,更不想面对船下的母亲。

        她对母亲并没有像父亲那样痛恨,因为母亲平日里虽对她冷淡,却也是个被村子错误观念坑害的受害者罢了,她尚不能自保,便也分不出功夫去顾自己的孩子,西塔对她既不厌恶,也不喜欢。

        但那碗迷晕自己的汤终究是母亲煮的,母亲端的,现如今这样精神状态的母亲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何必呢?

        “西塔,你是我的西塔吗?”妇人望向西塔,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和恳求,“让妈妈抱抱,让妈妈抱抱好吗?西塔,你让妈妈抱抱。”

        “那真的是…你的母亲?”乌索普有些后怕地远离了船边,疑惑地问西塔,后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轻声回了一句“嗯”。

        西塔拍了拍山治的手背,劝着他,又像是在劝自己:“没事,山治哥,我就去看看。”

        就去看一眼而已。

        西塔翻身下船,来到了妇人身前,妇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边哭边笑,拖着长音地喊她的名字,开心的像个六七岁的孩童:“是我的西塔,是我的女儿。”

        妇人一把抱住了西塔,而西塔就像一块木头,杵在那一动不动,不反抗也不回应,连表情都是木讷的。

        “西塔,我们回家,回家。”

        妇人拉着西塔的手朝村子那边走,在船上的山治见状立即想要下船跟过去,却被上前的村长阻拦了下来。

        “各位贵客,孩子好容易回了家里,烦请让她们母女二人好好叙叙旧。”村长笑呵呵的,却像个老狐狸,“待会儿西塔就自己回来了。”

        “山治哥。”西塔叫停了山治,朝他淡淡一笑,“没事,我去去就回。”

        有些恩怨,她想靠自己解决,然后一身轻松地跟着大家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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