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尝试
“其实这封信也不是情书，说是，感谢信可能会更合适一点。”
“不过，还是谢谢你。”程沐沐谢沈千钧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晚自习之前送了他一杯奶茶，不算很重的礼。
倒是徐钊和他一起回来，看到桌上的奶茶后，困惑了一阵子，“谁送的啊？”
沈千钧挪动了一下奶茶杯，露出下面的字条来，说：“程沐沐。”
“啊？”徐钊抬头看了一圈，教室里人还不是很多，程沐沐也不在，才开口问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没有，就是我帮了她一个忙，她表示感谢而已。”沈千钧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徐钊没有多想，但看到杯壁上的商品名，杨枝甘露，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不过你不是不喜欢吃芒果吗？”
“之前吃了一次，觉得还行。”沈千钧说，那是和明柘在一起的第一年，明柘出差了一段时间，而他刚进公司，那段时间也很忙，嫌距离太远，也就没有住在明柘的家里，而是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
除夕前夜，是个大雪天，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他想了想，活一时半会也干不完，便也收拾收拾回家了。
回家后他才把暖气打开，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就听到了敲门声，“笃，笃，笃。”很有规律的三下，不用猜也知道是明柘。
沈千钧有些诧异，按原计划，明柘得过完年之后才能回来。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的声控灯突然灭了，沈千钧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沈千钧把人捞进了屋里，刚关上门，明柘就啃上了他的唇。
沈千钧知道拗不过他，便任由他胡闹，直到两人氧气都有些供应不足的时候，明柘才松开了他，却还是把他圈在怀中，不容他离开。
“怎么了？明柘？”沈千钧问。
明柘将手中的蛋糕盒子放到一旁的餐桌上，“今天我生日，陪我一起过。”
男人的发梢和围巾上还沾着晶莹的雪花，而此时房间里的暖气已经上来了，不少雪花因此融化成了水，顺着男人的鼻尖、下颚线滑过。
那双眼里，没有温度，黑沉沉地让人有些怵得慌。
但沈千钧并不怕，他牵着男人的手来到餐桌旁，和他一起坐下，
沈千钧起身，却被明柘攥住了手腕。
那双黑眸深深地凝视着他，可明柘却一言不发。
估计是受刺激了，不过今天是他生日，迁就一点也是应该的，沈千钧好脾气地哄着：“去拿条毛巾擦擦雪，我也刚到家。”
明柘这才松开了手。
等沈千钧拿了毛巾过来，明柘已经把蛋糕拆了，也摆好了蜡烛，今天是明柘的二十五岁生日。
把毛巾扔到明柘头顶揉了揉，沈千钧在他身旁坐下，明柘只是随意擦了擦，就把毛巾放到了一旁。
“吃蛋糕吧。”明柘拿起刀准备切蛋糕。
“难道不应该先许愿吗？”沈千钧问，起身去给他的明大寿星关了灯，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灯光把蜡烛点亮。
“好啦，”沈千钧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许愿吧，我的大寿星。”
明柘十分听话，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烛火随着两人的呼吸轻微晃动，投下的影子在明柘脸上也是摇摆不停，却有种别样的好看。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吹灭了蜡烛。
“吃吧。”
沈千钧托着腮看他，“许的什么愿望啊？”
房间里没有开灯，烛火一灭，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明柘深吸了两口气，“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吧。”
灯火通明之下，明柘松了口气，他切下第一块蛋糕，给了沈千钧。
那是沈千钧第一次吃芒果，他还傻里傻气地用叉子把果肉叉起来，问明柘：“这个黄色的东西是什么？”
“是芒果，没吃过？”明柘抬手抹去沈千钧嘴角的奶油，“任何事情，总得试一试。”
沈千钧却觉得他最后那句话另有所指。
—
沈千钧晃了晃杯子，看着果肉在里面起伏摇晃。
这是谢礼，是一个女生感谢自己帮明柘递情书的谢礼。
算了，不想喝，沈千钧找了个借口，把奶茶转赠给了徐钊。
—
一周很快过去了。
还有两周就是月考了，沈千钧愈发觉得时间不够用。
今天是周六，沈千钧刚背了二十分钟的英语单词，正打算休息一会儿，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明柘站在门外，拎着一个袋子。
他递给沈千钧，然后便自顾自开始换鞋。
还没接过的时候，沈千钧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迫不及待地打开之后，发现是一份粥，被保温袋隔着，还是热乎的。
“给我的？”
“嗯。”明柘看了眼手表，“这个点，你应该还没吃吧。”
“下次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万一我吃了呢？”沈千钧说。
“好。”明柘应了，“这家店，早上七点之前去买，买一送一。”
“有这么好的事？”沈千钧走到沙发上坐下，拆开盖子直接端着吃，根本不在乎明柘看到自己的吃相。
“七点，其实挺难的，还是在周末。”明柘说，“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上学时候的生物钟改不过来了。”沈千钧说，“倒是你，我还以为你得九点到呢。”
明柘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冷，又很痛苦，被沈千钧捕捉到了，这个年龄的明柘，还不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沈千钧猜，肯定是昨天压根就没睡好。
明柘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我也一样，起早了。”
沈千钧没再多问，说：“我刚刚在背英语单词，等会一起写物理？”
“先看看上周的任务吧。”明柘轻车熟路走进了沈千钧的房间，发现他连被子都没有叠，于是顺手帮他叠了。
书桌下还摆着两个凳子，和上次坐的一样，沈千钧没有收起来。
沈千钧吃完饭，进了自己的房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手是不是能握笔了？”
“嗯，可以了。”沈千钧还不知道明柘问这句话的意思，茫然地点了点头。
“下周，任务量加一点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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