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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包公怒斥金


  

  东京汴梁的城墙之上,守卫正在巡逻。

  突然,守卫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又定晴一看,心中一下,然后就朝着下面的同伴吼道:“展大人回来了!”

  下面的守卫也朝前一看,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骑着马缓缓向这里驶来,旁边还有个骑着马的白衣人,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只是不知为何无人驾驶,那马也像是知道方向一般的向前走着。

  “展大人,您回来啦?一路辛苦了!”守卫走上前向展昭行礼。

  展昭从马上跳下,微微颔首,道:“你也辛苦了。”

  “不不!和展大人比起来我们算什么!”守卫连忙摇手。

  此时,一旁传来一声冷哼,只见白玉堂也已经下马,却是将头瞥向一旁。

  展昭也习惯了白玉堂不喜这些恭维之事,就向守卫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到岗位上。

  浮生从车厢中钻了出来,跳下马车,然后牵起马,和展昭白玉堂一起进了城门。

  开封府衙前

  守门的那个衙役远远的就看见展昭牵着马走过来,立马兴奋不已地对着里面喊道:“展大人回来了!展大人回来了!”然后跑了过去牵过了展昭的马,又道:“展大人,您请。”

  衙役又看向一旁的白玉堂和浮生:“两位把马给小的迁到后头吧,不要担心。”

  白玉堂把马绳递到了衙役手中,浮生则是摇头道:“多叫几个人来,里面有人要搬。”

  搬?衙役满头问号,却还是照做了。

  “五哥,你和展昭将这江陵知府还有秦予安带到□□见包大人,石秋燕、叶丘兰还有黑衣头领我待会让衙役一起带去牢房。”浮生转头道。

  白玉堂和展昭颔首。

  “不!”车中突然有人出声。

  秦予安探出头,道:“柳姑娘,请让陪着秋妹!”

  “这……”

  浮生看向展昭,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头。

  “好吧,秦公子待会不要在牢房中待得过久,这会让你的病情加剧。”

  开封府□□

  “展昭拜见大人。”“白玉堂拜见包大人。”

  二人双双跪地行礼。

  “快起快起,展护卫,白五侠情况现在如何?”包拯急急问道。

  展昭又一抱拳:“展昭幸不辱命,带回扒皮案凶手,只是……”

  “只是?”

  “还请大人听下官细细道来……”

  听完展昭的叙述,包拯眉一皱坐了下来,神色不佳。

  “竟有如此隐情!荒谬!荒谬!身为父母官,那江陵知县金岳竟然如此包庇真凶!人呢?!带上来!”包拯的口气中带着怒火。

  “传江陵知府金岳!”

  金岳连滚带爬地进来了,诚惶诚恐地跪地行礼道:“臣金岳参见包大人。”

  包拯没说话,只是用着沉寂的眼神看着金岳。

  “包、包大人?”金岳不敢直视包拯,颤颤巍巍地发了一声。

  ‘碰!’包拯的手狠狠拍在了桌上,目光越发凛冽,声音提高怒斥道:“金县令!六年前石家灭门惨案被你判成意外,可有此事?!”

  金岳被包拯一喝,浑身又是一颤,一下子跪在地上哀声道:“包、包大人……下官,下官……”

  “还敢自称下官?!”

  “犯官、犯官知罪!请包大人宽大处理!犯官只是一时财迷心窍!犯官!”金岳连声求饶。

  包拯看着那金岳,心中尽是愤慨,还有那深深的无力。

  为了大宋国内还有这么多的贪官污吏而感到无力。

  “……带下去!”包拯挥了挥手,下面的衙役马上将那金岳带了下去。

  金岳带下,包拯神色不佳,公孙先生自是知道自家大人为何如此,于是便上前一步道:“大人……”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包拯打断:“公孙先生,不必多说,本官无事。”

  “报大人,柳浮生求见。”衙役走了进来。

  “柳姑娘到了?让她进来吧。”包拯整了整心情。

  浮生走了进来,跪地行礼:“小女子柳浮生拜见包大人。”

  “请起,柳姑娘一路辛苦了。”

  “不敢。”

  “听说柳姑娘对此案件也有见解,可否道出让本官知道一二。”

  浮生道:“见解不敢当,但是却也的确对此案件有些些个人的想法。”

  “请说。”

  “浮生同五哥、展大人一同怀疑那秦家公子秦予安有些问题,想必刚才展大人定是和大人说过了,而我还有一个猜想没有说出。”浮生答道。

  “哦?什么猜想?”包拯好奇道。

  “回大人,浮生怀疑……”浮生迟疑了一下,马上接道,“秦予安的病,不是因为当年石秋燕的死,而是他自己故意的。”

  “哦?何来此种说法?”包拯一挑眉,问道。

  浮生再次缓缓道来:“大人,秦予安六年前就开始重病不起,原因是因为悲痛思念所导致,从医的角度来说,此种情况导致重病不起,是很容易调养身体的,郁郁寡欢是可能的,但绝不可能躺在床上,甚至无法常常走动,听闻那秦予安从来都是按时吃药也不见什么抵触情绪,但却一直好不来,当地的许多大夫更是说那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脉象,实在奇怪,故浮生猜测他的病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原来如此……”包拯沉默了一下,垂眸思考了一番,问道,“展护卫,现在那秦公子在哪里?”

  “回大人,因那石秋燕是戴罪之人,柳姑娘刚才将其带到牢中,却不想秦公子执意要陪着石秋燕,故而秦公子在牢房。”展昭答道。

  “……也罢,明日升堂之时才细细询问他,那叶丘兰呢?”

  “回包大人,刚才浮生让几个衙役一起将叶丘兰和黑衣人搬进了大牢。”这次浮生接上回答。

  “搬?”包拯疑惑道。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我喂了他们一些迷药,但不会伤及他们,所以到了开封府之时几人还昏迷着。”浮生答道。

  “那他们几时可以醒?”包拯问道,要是昏迷太长时间可是不好。

  “包大人放心,浮生这里有解药,喂下马上可以醒过来。”

  “如此甚好,明日升堂劳烦姑娘喂他们解药。”

  “是。”

  “你们三人一路辛苦了,今日还是快去休息吧。”包拯关切道。

  “劳烦大人费心了。”三人齐声回道。

  “快去吧。”

  三人对看几眼,也便是退下了,这些日子奔波真的够累的。

  待三人离去,包拯脸上瞬间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大人。”公孙先生上前一声道,“此案牵扯出旧案,已然不是好审的案子了。”

  “本官自是清楚,没想到那金岳如此荒谬糊涂,而那叶丘兰好似也是因为恨才……。”

  “大人,听展护卫的言辞,叶丘兰虽然狠毒,但是有金县令在,让他认罪也并非难事,问题是那秦予安。”

  “秦予安此人,本官虽然尚未见过,却总觉得不简单。”包拯愁眉不展。

  “学生也是如此,不过,现在还无法下定结论,一切也只能看明天大人您的升堂了。”公孙先生答道。

  包拯深深叹了口气:“唉……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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