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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撒谎


‘您已成功被难瑅拉入一分队群聊。’

        “真不愧能坐上领导,格局就是不一样,上午才吵过架,现在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郝谐盯着群聊天框一挑眉,嘴唇轻轻弯了弯。

        “滋啦滋啦……”

        “宿主,最新的任务下来了,让难瑅收留你一夜,期限为一周。”

        郝谐一口老血想要吐出来,怎么任务布置的越来越离谱?!

        昨天最开始就让自己跟难缇在一起待够一小时,本来想着自己有五次可以操控人意志的能力,可那难缇意志力坚定的魔法都奈何不了她,硬是白白浪费掉一次机会。现在又让她收留自己一晚,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就说吧,我一共需要完成多少完任务,期限是多少。”

        系统:“一共五个任务,前几个算得上是铺垫,最终目的是完成最后一个:让难缇亲口说出‘不要走’三个字。”

        “至于期限,目前资料里显示的是‘无限’。”

        郝谐听完脑子疼的直抽,按着太阳穴又问了一遍:“无限??”

        “当然,不过宿主放心,0842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的。”

        “呵呵”

        等第二天开始正式值班时,郝谐才发现这个任务真的是太难了,先不说维新市的占地面积大小,就只是这连续六个小时的全精神且不间断的巡逻,都够让她撅过去两三次的了。

        “郝谐,巡逻时可以化原形,这样效率会高。”难瑅在群聊里艾特了她。

        我又不傻,这么大块儿地我不变雕我地奔啊,郝谐看着群里的消息嗤了一下。

        市中心才多大地儿啊,都能派六个警察同时巡逻,凭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要四个人包揽剩下所有的地方?

        她化成金雕站在市中心最高的电视塔塔塔尖向下望。

        五月份的傍晚已经微微见暖,郝谐就这么吹吹小风,欣赏欣赏维新市的市容,偶尔从面前飞过几只说不上品种的禽类,好不自在。

        好巧不巧,一转身就发现旁边竟还有个鸟窝!

        她探头往里边瞅了一眼,很好,没有其他禽类,除了有两颗鸟蛋。

        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也就只是实习的,干嘛非要累着自己为他们干活呢。

        谨慎起见郝谐还是先随便的绕着塔周围飞了一圈,特意从摄像头前路过好留下个认真工作的记录。

        目前一切正常,郝谐开心的“啁~”了一声就找个合适的位置窝住了,顺便还将那两枚鸟蛋放在腹下,睡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得亏的是她订了个闹钟,在凌晨一点五十五将自己叫醒。郝谐打了个哈欠展了展翅,低头看看那两个鸟蛋还在。

        我可也算得上你俩的半个妈了,可惜本雕还有工作不能再陪你们了。我走了好孩子,明天再见喽!

        睡醒就是一身轻,郝谐挥动翅膀从塔尖飞下,沿着难瑅在群里发的路线图来到一处大树下。

        她已经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等了。

        郝谐直接以人形落地,朝她走过去:“领导,我这到点了,就先走了啊。”

        说罢还假装一身疲惫的扭扭腰揉揉眼。

        “好,辛苦了。”

        看她走了,难瑅这下也该上岗了,她两手一撑从石凳上起来,朝着那颗大树走去。

        到了树根下抬头看了一眼树梢,化成花栗鼠‘嗖’的一下就蹿了上去。

        巡逻也不能一直待在这一棵树上不动,难瑅胜在身体小巧且灵活,她完全可以在相近的两树之间跳来跳去,这样也总归比用腿走路的好,何况站的高也能看的远。

        维新市大部分市民文化素质挺高,这点也让警察局得以长期处于相对松懈状态,那么压力就给到了治安局这边,他们就主要管制这些动物转化者,其实也就相当于动物界的警察局。

        但有素质高的也有素质低的,这都不可避免。

        难瑅这次来到一家夜市对面的树上,这家店店面不大但生意异常火爆,各种酒瓶发出的碰撞声音,男人们互相吹牛皮的声音掺和着划拳的声音,偶尔还有周边的流浪狗趁机跑开偷吃的身影。

        难瑅只站在树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心里没什么感觉,不感到声音吵闹,也感觉不到独身一人的寂寞难耐。

        从烧烤店旁边的暗处走来一个年龄看着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毛毛躁躁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整整大了两圈,整个人脸上瘦的就只剩下颧骨。

        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很小心,几乎几步一回头,不多时就来到了烧烤摊的范围。

        那些人吃的正欢,压根没人看见他,或许有看见的也只当做是流浪汉,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男人来到一桌子前,地上堆满了数不清的啤酒瓶和用过的餐巾纸,桌上坐了五个大老爷们儿,看样子像是吃喝都差不多了,脸上各个都晕上了醉意,嘴上还在喋喋不休连带着手和胳膊一起拍着桌子高声吵叫着。

        盯着桌上剩余的鸭肉,他不自觉的咽了口水,饥饿压过了理性,男人蹒跚着脚步抬着手靠近他们。

        “哎,要饭的边儿去!”叫的声音最大的男人用手指着他喝着。

        “各位大哥,求你们了,我和我老婆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老婆快要生产了很缺乏营养,求你们施舍我点吃的吧。”男人颤抖着声音祈求着他们,膝盖微弯一副将要跪下的样子。

        “去去去!别来打扰老子的兴致,你老婆生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滚蛋!”旁边一穿粉色短袖的胡渣男一脸不耐烦的踢了地上啤酒瓶一下。

        “大哥,我真的求求你们了。我,我给你们跪下了……”正说着男人红着眼眶两手扶着膝盖缓缓向下跪去。

        “我去你妈的!别来折老子的寿,哪凉快去哪待着!”距离男人最近的一个黄毛骂道。

        “唔——”男人肚子上被这么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本身就饥饿难耐自然是承受不住这么大力的,他侧趴在地上弓着身子捂着肚子,想说话又说不出口。

        “哎呀,来来来,各位兄弟,今个儿咱们的兴致可不能被这么一人给打扰了,咱接着喝,喝不尽兴谁都不能走!”粉色短袖男移了移凳子背对着他对桌上其他人笑道。

        男人捂着肚子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来,他叹了叹气艰难的撑起身子,就在勉强能直起来时,余光瞥见粉红男的屁股兜漏出半截皮质钱包。

        他赶紧揉了揉眼确信无疑,接着又扭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他又瞥了一眼钱包,站起来瘸着腿走向另一处黑暗。

        桌上的男人只当刚刚发生了一场闹剧,他们继续玩继续闹。

        不多时又有一条通体黄色的小狗朝烧烤摊跑来,它朝向的目的很明确直奔那桌乱叫嚣的男人们。

        它慢慢的从背后靠近粉红男,瞅准那个钱包张嘴就上。

        “住嘴!你被逮捕了。”难瑅一个脚铐直接将这狗给栓住了。

        “嗷、嗷——”黄狗咬住到嘴的钱包死不松口,拼命的一直甩着头向后退去。

        “它奶奶的!狗还能偷钱包了,可真是稀奇。”粉红男听到背后的狗叫声,等他转过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好,这是你的钱包,下次请记得放在自己能看到的位置。”难瑅将狗制服后并将钱包从狗嘴里扣出来递给他。

        “行,谢谢了。”男人接过钱包道了谢,转头从桌上拿了瓶酒朝她叫道:“小姐,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喝瓶酒啊。”

        难瑅一只手牵着黄狗,头也不回只停在原地冷冷的说出一句:“我从不喝酒。”就径直走了。

        “嘁,神经病!”男人伸手朝空中摆了一下。

        由于今晚的巡逻时间还未结束,因此难瑅只能走哪将黄狗带哪。

        她来到另一片辖区,这里没有除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外就再无任何商店,宁静的与先前的烧烤摊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天跟我回治安局,今晚你就先在这颗树下休息。”难瑅找了一颗大小合适的树并将这黄狗的后腿拴在上边。

        做完这一切后又是“嗖”的一声蹿上树梢继续巡逻。

        刚开始黄狗还在一直用爪子磨着地面,从喉咙里也发出低沉的“唔、唔”声。后来也许是实在没劲儿了,它“咚”的一下倒在地上混睡过去。

        治安局审讯室内。

        “你第一次来审讯犯人,一会儿只听不说看我审问就行。”难瑅调节着桌上的灯光对郝谐说。

        “明白,领导。不过……我好奇你是怎么在巡逻期间抓住他的呢?”郝谐扣扣自己的裤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瑅闻言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但没吭声。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椅子上坐的正是昨晚挨踹的男人,他两手两脚均被铐住,整个人也被固定在椅子上。

        “我,我叫黄中河,是只流浪的田园犬。”他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看难瑅。

        “为什么偷盗?”

        “我老婆快要生产了,想要给她带点营养的东西补补身体,迫不得已才……”

        “这不是你可以违法的理由。办法有很多,偏偏你非要选择这一种把自己搭进去。偷窃已成事实,下一步该去哪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难瑅面无表情的向他陈述着。

        男人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颤抖着声音说:“知,知道。我能不能求你们件事?我老婆不知道我被抓了,虽然我犯了错但她是无辜的。你们能不能帮我给她送去点吃的,就说我去挣钱了,让她安下心好好的把孩子给生下来。”

        “剩下的你不用操心。”难瑅合上文件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来人,带走。”

        黄狗被两名特员押送到拘留所,期间他毫无怨言。

        “不是吧,领导,就这么直接送进去了?这审讯的也太快了吧,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郝谐听完难瑅审讯人的过程都惊住了。

        难缇抬眼:“怎么,你有疑问?治安局和警察局面对的犯人不一样,动物转化者虽然也会犯错,但他们并没有人类那么深的城府,我们治安局存在的目的,既为了保障人类和生化者的和谐相处,也为了更好地对它们进行保护。”

        “可是我不懂,既然是保护为什么要关起来?而且你刚才也听了,黄中河的老婆都快要生了,这应该违背了要保护它们的初衷吧。”郝谐对难瑅这一全程冰冷的态度感到很不满同时也很不理解。

        “如果不是我及时将他带回来,反而是那群吃饭的人将他抓住,那么后果会是什么,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想到。”

        “另外,他老婆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你现在该操心的是在一会儿的会议如何对昨晚巡逻时睡着做个解释。”难瑅起身就走,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郝谐这下是真麻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昨晚睡着的事?有人看到?不可能,整个治安局就我一个能飞的,那塔那么高肯定不会有人看到。

        郝谐越想越脊背发凉,这刚布置的第一个任务自己就因为偷懒被抓包了。

        她一个劲儿的在想各种借口,刚才还对黄狗打抱不平,现在自身都难保。

        “0842,这怎么回事?难瑅是怎么知道我偷懒的?”

        “宿主,我想她应该是从你的精神状态看出来的。”

        真是大意了,她好歹也审讯了这么几年的犯人,撒不撒谎这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下可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郝谐心里叹下一口气,垂着头皱巴着脸一步一步的朝着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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