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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刀镇魂


夏天的黑夜来的比较晚,天刚蒙蒙黑,大学里同学们往往都习惯了晚饭过后去教室里自习,这个点大学里各个学院的楼都亮着灯,赵雨他们几个人也回来了,今天他们没去自习,在操场后面的小餐馆里撸起串来了,都喝了点啤酒。

        贾浩阳给赵宇打电话问:“你们回来没?一起坐会呗?”

        赵雨:“回来了,我们就在操场后面这个餐馆里呢,撸串呢,你来吧”

        贾浩阳在师伯那里吃过晚饭了,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就是想过去凑个热闹。

        这点早过饭点了,小餐馆里就剩赵雨他们这一桌了,一般这点要么都在自习室,要么就成双成对的溜达呢,像赵雨他们这样的基本上是没女朋友的或者女朋友不在这个学校的。

        贾浩阳进到小饭店里,掀开小单间的门帘说:“呦呵,哥几个喝上了,怎么样赵雨?今儿拜的哪个庙了?”

        刘凯:“拜啥庙啊,拜是拜了,是不是庙不知道了,大早晨的,这董傻子非得要去新校区那边看妹子去,耽误了不少时间。”

        董桧:“你拉倒吧,要不是你说这波接新队伍里漂亮的多,我才不去呢,都让你说出花来了。你也想看,你不直说非得勾我去。老贾不是我说啊,今年这波妹子质量是比咱们这届强太多了……”

        贾浩阳:“你这老色坯子,刘米粒还不够你消化的,小心凯子给你丫告密去,让你家刘米粒知道了,大耳刮子切你。”

        董桧:“靠!可别瞎说,她要知道了我还有好。为啥我拉着他们一块去呢,到时问我的话,我就说带赵雨去云修山去拜庙了,那边不正好路过新校区嘛,俺早想好说辞了。”

        赵雨:“去的时候,他就在新小区门口一个劲儿的转,他就在那等迎新的车,车一来他就到车门口那接那些妹子们的行李箱,还招呼人家专门迎新的同学过来拉箱子,人家专门迎新的同学都带着彩带,他就在那指挥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学生会的呢。”

        贾浩阳:“赵雨,我看你这气色还是差点,昨晚可能没睡好,今天你可要早点休息,诶……对了,今儿你拜的啥庙?咋还去云修山了?那不是旅游的地方吗,里面还有庙吗?”

        赵宇:“今天老董在新校区门口转悠到中午我们才从那里出发,他说他去过一次,那里有个小庙,我们中午在云修山下边吃了点,下午稍微凉快点,我们从后面的一个陡坡上去的,那边不用花门票钱,也没人管。”

        刘凯:“啥陡坡,幸亏这山不高,要是再高点那就是个悬崖,这董傻子跟个二傻子一样,带这破道累死我了,老子都快虚脱了,到了山上的路,我腿都酸了。这二傻子还带我们去仙鹤亭,又爬到山顶上了,他包里还带一个相机,非要拍几张照片留念。他这是想去玩的,哪是带赵雨去拜庙的。他偷偷带个相机也没和我们说去照相,到地方让我们陪着他玩。”

        董桧:“嘿……嘿……,就你拍的多,这点交卷都给你用了。早知道带个数码的了。不是,老贾你这一天天的都忙啥去了,神神秘秘的,这天才想我们来,你得罚三杯啊,来白的”

        刘凯在边上起哄:“老贾,你先喝瓶啤的,过会再喝白的,老董这人不懂事,都是兄弟,罚啥,有本事就对着吹”

        贾浩阳看出来了,这两个货是有意想灌他,于是说:“得得得,我来晚了,理亏,白的呢咱们一会对着喝,你们这不也刚喝了一瓶啤酒嘛,我呢自罚三杯啤酒,然后换白的。”

        刘凯:“行行行,我们等你一下”

        说罢,贾浩阳喝了三杯啤酒,然后就换了白酒,他到吧台选了两瓶绵竹,他自己知道这酒他能顶住,一会要是他们谁拼酒,心里有底。

        这还真让贾浩阳给猜着了,刘凯和董会今天就是想和他拼酒,平时呢贾浩阳不怎么和他俩混,他俩老是觉得贾浩阳看不起他俩,所以今天计划把贾浩阳喝服了。

        刘凯给董桧使眼色,董桧心领神会转头向贾浩阳说:“老贾,贾哥,我敬你,咱们连着喝三杯白的怎么样?我先喝”

        贾浩阳也没含糊,还没等董桧催,自己顺势就把三杯喝完了。董桧还有点跟不上了,第三杯时董桧要够呛了。贾浩阳也没理会他那求饶的眼神,就看着他喝第三杯。董桧也是要脸的人,既然话以出口,那就得喝,自己强忍着把第三杯喝了下去。

        董桧:“我这三杯喝完了,我改回来喝啤的了,凯子你上吧,你敬贾哥。”这时董桧眼神都呆滞了,还再给刘凯使眼色呢。

        贾浩阳看看董桧的表情觉得很好笑,估计是不行了,这是已经多了,自己在那硬挺着呢。只要头一趴桌子肯定起不来的。

        刘凯:“有本事,咱俩一人来半瓶白的,一口气喝下去,中间要是漏一滴都得从来。要不就认怂也行。赵雨作证,谁不喝谁是孙子。”

        还没等刘凯说完呢,贾浩阳一口气半瓶就下去了,然后等着刘凯。刘凯这时一看傻了,他压根就没这么喝过白的,原本想着贾浩阳喝的差不多了,再给他巩固一下就差不多了,说这话也就是吓唬他一下,认怂他就不用喝了。没想到贾浩阳倒是干脆,没和他废话。这时刘凯看着酒有点打退堂鼓了。

        贾浩阳:“谁不喝谁是我孙子,赵雨你作证。刚这话谁说的来着?”

        赵雨:“凯子,你赶紧喝吧,你起的誓,你得喝啊,别甚着了。”

        董桧:“凯子,你有点骨气行不”

        刘凯看着大伙,自己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一捏鼻子,一口气就喝下去了。这白酒尤其是这种曲酒,要是没怎么喝过的,这样一口闷下去,往往上头很快,而且立竿见影的快。刘凯本来想吃两口菜呢,可还没等菜夹起来呢,一头就磕桌面上了,叫都叫不起来。

        接着,董桧那也不行了,他有点酒量,多少还能挺了一会,他看刘凯这一趴下,自己也受不了也趴桌子上了。

        “得了,咱们也别喝了,我就知道今天他俩得灌我,在一宿舍这么久了,从来没和他俩喝过,今天头一回,这俩菜货就这点本事还想挑事呢。我结账去,早点回宿舍吧。”贾浩阳说完给正在谈情说爱的峰打电话叫他过来帮忙把他俩架回去。

        这俩被搀扶着刚一出门,吹点小风,一人抱一棵树就哇哇吐起来。董桧还边吐边说:“今天丢人啦啊,贾哥,让你看笑话啦”贾浩阳也没理他,让赵雨和峰扶着他赶紧回宿舍。贾浩阳扶着刘凯在后面走。

        回到宿舍后,徐山都睡了,大家也没打扰他,几个人都纷纷躺自己床上很快睡着了。本来折腾一天了,都累了,刚才又喝了点酒,睡的都很快。

        夜里十二点多,一阵鬼哭狼嚎的,把贾浩阳,徐山和峰都吵醒了,刘凯还在睡。董桧在爬窗户,徐山和峰一左一右抓着他没敢撒手,贾浩阳一看这董桧像是中邪了,嘴里叽哩哇啦的说不知道是啥,像是小孩念经一样。

        贾浩阳:“徐山,你俩先拽住他,要不窗户被他打开就跳下去了。”说话间贾浩阳从卫生间里拿着墩布就冲了上来,上去就是一墩布,先把董桧给挑了下来。徐山和峰怎么叫董桧都不行,似乎听不见一样,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徐山和峰两个人死死的摁住董桧。

        徐山:“浩阳,这也不是事啊,得把他弄清醒了才行啊,这劲儿也太大了,都快摁不住了。”

        还没等贾浩阳过去呢,赵雨也闹上了,只见赵雨像是诈尸一样的立了起来,然后跳了下来,就像僵尸一样,贾浩阳他们都看傻了。

        贾浩阳上去抓赵雨,没想到被他一甩胳膊就给贾浩阳打了出去。赵雨奔着墙上撞,贾浩阳拿起腈纶棉的被子赶紧给垫在墙上,贾浩阳一边大声喊刘凯,一边拦着赵雨。

        刘凯睡的太死了,怎么都叫不醒。这时急的贾浩阳没辙了,从桌上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给他师伯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大爷啊……,您没睡呢吧?”贾浩阳也来不及说清事情原委,就急着问师伯:“大爷我宿舍这两个舍友癔症了,您能赶紧过来一趟吗?我快弄不住了。”

        张经论似乎没有睡觉,直接回答道:“不是一个吗?怎么两个了又?你等着我这就到!”

        贾浩阳和徐山、峰大概控制局面有五分钟的样子,就听见宿舍门急促的敲门声。

        “浩阳,快开门,我来了!”张经论在门外喊道。

        贾浩阳听到张经论的声音,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也顾不上拦着赵雨撞墙了。迅速窜到门前把门打开,接着又跑回去抱住赵雨。

        “大爷,我抱这个是白天和您说的那个,地上那个纯属意外,不知道咋弄的,他也犯病了。”

        贾浩阳看着张经论,不知道先弄哪个。

        张经论盯着地上被摁住的董桧和被贾浩阳抱住的赵雨看一下说:“浩阳,把你那黑石拿出来给我”

        贾浩阳:“在我脖子上戴着呢,您自己拿吧,我不能松手,这孙子头都撞流血了”

        张经论赶紧到贾浩阳近前,从他脖子上把黑石拿了下来,叫贾浩阳道:“你抱紧他啊”

        就看张经论拿着黑石往赵雨额头一放,用手攥拳一打,说了一声:“开!”就看赵雨停顿了一下,张经论还以为收拾好了,正准备要去救董桧之时,赵雨此时更加抓狂了,把后面抱着他的贾浩阳都给振开了,冲着洗手池的隔断玻璃就撞了过去。

        “诶呀!没管事儿?”张经论迅速上前一个鞭腿把赵雨打了回去。“浩阳,你把先他给绊倒了,看来不太好解决,得让老头我破费一下了。”话刚说完,贾浩阳用脚尖往上一勾,手抓住赵雨的衣领,很轻巧的一扫,就给赵雨放倒了,由于手里拽着他的衣领,不至于把人给甩坏了,双手顺势把人放倒后又摁住了赵雨。

        张经论:“你把他锁住了,我得准备一下。”

        贾浩阳立刻明白张经论的指示了,来了一招滚地锁把赵雨暂时锁住了。

        “大爷,您快点,他现在劲儿太大,我锁不了几分钟”贾浩阳催促着。

        “两分钟就够了”张经论边说边从身上百宝袋里拿出一瓶红色粉末放在手心里接着说:“浩阳,用你的血吧?”

        贾浩阳:“我今天没打水,厕所里有水。”

        张经论:“听岔了!我说用鲜血,把你手给我用一下”说罢,张经论把贾浩阳一只手指咬了一下,鲜血就冒出来了。

        “诶呦……大爷你咋不咬自己的啊”贾浩阳疼的直咧嘴。

        张经论:“我这不手里拿朱砂呢嘛,你阳气重,借你的用用。”张经论把贾浩阳指尖冒出来的血滴在自己手里的朱砂上,和了一下,然后用黑石印了一下,拿起黑石再往赵雨额头眉心的位置一嗯,用拳底一锤,大喊一声:“咳……开!”。这时就见赵雨全身激灵一下,就瘫软开了。

        被张经论这么一锤,赵雨就像刚被电过一样,人虽然清醒过来,不过没有再挣扎闹腾了。贾浩阳也松了手把赵雨放在地上了。

        回过头来再看徐山和峰他俩摁着董桧已然是满头大汗了。徐山连忙说:“大师!您快点解决一下这个,我们快摁不住了。”

        徐山刚说完,董桧就一脚把峰给蹬了出去,峰也是快没力气摁他了,被他这么一蹬,一下子给蹬到桌板底下去了。然后董桧两手支着地,硬生生的站了起来,徐山这下由摁着他,变成了被他给挂身上了。董桧一转身就把徐山给甩了出去。就见他蹭的一跳,跳上了洗手池,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贾浩阳刚要过来帮忙拦住董桧,被甩过来的徐山给撞倒了。贾浩阳心想:完蛋了,还要闹出人命来了。脱口而出一词:“我操!完了!”

        正当贾浩阳以为董桧会跳楼身亡之时,就见一根绳索从他头上飞了过去,一下钩住了董桧。贾浩阳往后一看,是张经论不知什么时候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百炼钩出来,正好钩在董桧腰上,张经论往后一扽,就把董桧给拽了下来。贾浩阳见董桧头朝后甩了下来,一把抓起刚给赵雨用的腈纶棉的被子来扔了过去。董桧砸在被子上还在挣扎,徐山,峰和贾浩阳这次给他摁的死死的。

        贾浩阳连忙叫他师伯:“大爷,您快点再给他来一个刚才那招。”

        张经论:“不行,我看他这症状和那孩子的不太一样,你们把他脸给我摁住了,我看看。”

        贾浩阳用胳膊把董桧的头给夹住了,让张经论过来看。张经论一手抓着董桧的下巴,另一手去支开他眼皮。

        眼皮支开后,张经论说:“就剩白眼珠了,黑眼珠都翻上去了,我知道了……”

        等张经论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见他从腰后拿出一把黑刀来。

        “大爷,你这是要干嘛?我是让您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杀人的?!”贾浩阳担心的说到。

        张经论:“别废话,夹住他,现在不解决他,你们再摁一会儿,他该咬舌头了。”

        张经论把黑刀翻了一下,刀背向下剁在董桧的额头上,厉声说到:“开!”

        董桧被张经论用刀背一剁,人就老实了,清醒的也挺快,徐山他们这时也都松开了手。董桧可能感觉头有点疼,下意识的用手捂着头,一脸懵的看着众人问:“你们这是干啥呢?这位大爷是谁啊?”

        徐山:“你刚才犯癔症了,差点跳楼,要不是老贾叫这位大爷过来救了你,你就差点出殡了!”徐山把刚才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董桧:“我们三个今天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我和赵雨都有事,刘凯砸没事呢?”

        这会儿大家才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呢。贾浩阳:“虽然酒喝的稍微多点,屋里这么大动静他竟然还能睡的这么香,服他了。我都醒了,他愣是没被吵醒嘿。”说完贾浩阳过去打着刘凯的脸:“凯子,醒醒酒。”刘凯依然没有动。

        张经论:“浩阳,你别叫他了,让他睡吧,事处理完了,我也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贾浩阳:“行,辛苦您了,大爷,这么晚了还折腾您一趟,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经论收拾一下东西,把贾浩阳的黑石坠给他递过来,贾浩阳正坐在刘凯床边上刚要起来。张经论不经意看了刘凯一眼,忽然和贾浩阳说:“浩阳,你赶紧起来,这孩子不太对劲!”

        张经论用手指把了一下刘凯的脖子,又把了一下手上的脉,然后看看眼睛和嘴说:“浩阳,这孩子要过去,等到明天早晨恐怕就没气了,你过来帮我扶着点他,把嘴给他掰开。”

        屋里几个人听张经论说完都吓了一跳,这两个犯癔症大家都能看的见是好是坏。这个躺床上的就没放心上。贾浩阳紧张的按张经论说的把刘凯嘴给掐开了。张经论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粒小药珠放进刘凯嘴里。

        贾浩阳:“大爷,他这也癔症了吗?”

        张经论:“他这个不是癔症,也没中招,是酒喝多了,我刚才把了一下他的脉,这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平时没事,血压不太正常,刚在肌肉上摸不到他的脉象,抠在骨头上才摸到脉。”

        这时董桧还坐在地上,赵雨也在地上躺着,峰蹲在赵雨边上照顾着。徐山紧张的过来说:“打120吧,赶紧送医院”

        张经论:“他现在不能折腾了,医院急诊去了短时间也看不出来,等检查完天亮了,黄花菜都凉了。”

        贾浩阳对张经论还是了解底细,估计张经论应该有应急的办法,连忙问:“大爷,您刚给他吃了一粒药,能管事不?”

        张经论:“能管用,这是安魂护心珠,到嘴里会化,一会就被吸收了,他也能咽进去一些。浩阳,你不炼过指功吗,一会我用气功给他治疗,你用三成的指功按住他涌泉穴”

        贾浩阳:“大爷。用针灸行不?”

        张经论:“现在他血压不稳,不能用针灸,再说我今天也没带针,快点按我说的来,别耽误了。”

        说完张经论就把刘凯给扶着坐起来,让徐峰帮忙扶着刘凯。贾浩阳在床底处用大手指顶住刘凯的涌泉穴,张经论活动了一下身体,运了运气,用食指和无名指捋了一下刘凯的背脊,然后找到位置后,开始发功。过了一会张经论一头的汗,刘凯全身也湿透了,听见刘凯嗯哼了一声,像是舒了一口气出来,张经论示意贾浩阳放手,然后又用双手发功划了两下就收功了,同时示意徐山把刘凯放躺下。

        “大爷,怎么样?刚我听见他出声了,好像憋着一口气很久了的样子。”贾浩阳问到。

        张经论:“这回没事了,刚才他气血不通,都压在胸腔里了,这口气一出来,就没事了,酒精也都随着汗液排出来了。没事了,明天早晨他就自然醒了。”

        都忙活完了,张经论也很疲惫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徐山和峰给赵雨打了个地铺。董桧自己上床了,贾浩阳心里想着明天等他们都正常了再调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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