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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愿意在下面是真话,他还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在下面,我觉得我压根就不喜欢男人。

        我觉得他有魅力,闭关百年后再次见到成年的他,有被震撼到,是因为他长得确实帅,可我也不差啊。

        至于为什么我不愿意,还得在他身下,那肯定是我没办法。

        自从我骗他我们是道侣后,他也算是事事肯为我妥协,只不愿居于人下。

        那男子汉大丈夫,偷人修为,我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每夜被师弟折磨的时候,只当自己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深明大义。

        看来我的表情还是太过凝重了,影响了师弟的兴致。

        我起身敷衍的捏捏他的脸蛋,“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对我动心了,我还觉得奇怪呢,不如等你恢复记忆了,把你选择道侣的一二三点讲给我听?”

        听到我说这些,他原本有些期待的表情似乎又冷了下去,恢复了平日里欠揍的那副拽脸,想给我盖被子的手也停下来了。

        他说:“我不用恢复记忆,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道侣,温柔贤惠,体贴善良,厨艺尚佳,有主见但不可倔强,修为尚可,有上进心,而你这种姿色尚可,却不择手段,费尽心机,贪慕虚荣,自私自利的人,远不是我想要的。”

        “……”美的你大鼻涕冒泡,怎么不直接说你喜欢愿意照顾你还不要工资的缺心眼保姆,都辟谷期了还想着找个会做饭的好老婆。

        我把被子往胸口一拽,忍不住回击他:“我看你别修什么无情道了,修白日梦想家飞升的比较快。”

        尧玉:“……”

        他失忆了,都愿意和我双修了,那他又是怎么猜出来我们的婚约是个误会的呢,就因为他确实不喜欢我,而我好像也不愿意和他灵修?

        这样不行,有点危险。

        我怕他猜出来我是在骗他。

        我开始反省自身是不是演技不太好,至少我得让他觉得我是很喜欢他的。

        这样,就算我修为还没提升到一定地步,等被他发现我在骗他,说不定还能以为我是他的追求者,给我留个全尸。

        人都会对眼光好的人,很难痛下下杀手的嘛。

        我懂。

        也不知道尧玉嘴里说出这番话,我们玄天宗有多少美人要心碎了。

        抛开其他仙宗,只看我们玄天宗的话,大家觉得最想让人灵修的幻想道侣,排名第一,还是尧玉。

        都说英雄不问出处,以尧玉的长相以及修为天赋,早就属于道侣中的天花板,模范老公的候选人。

        众多姑娘,甚至是大小伙子也对都对他芳心暗许。

        可是谁和尧玉灵修谁知道,也就那样吧,人死了三天,嘴还硬着呢。

        这种修无情道的家伙,能模范到哪里去,那就算手下再勤快,做饭再好吃,他也要找会做饭的老婆呢,说话也不如勾栏瓦舍的小倌儿们嘴甜,惹人开心。

        如今我愿意窝在这谷底里,和他这个不知名、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的臭小子,没名没份的灵修,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他倒好,给我来一句,我姿色尚可。

        人艰不拆,我就不拆穿他那点小九九了,他但凡真觉得我一般,就不会道心不稳。

        我也是第一次出关的时候才得知,我闭关没几年,他就迅速进入了筑基开光的阶段,而且还主动修了无情道,和师兄师姐们参加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但由于他资历尚浅,每次能加的分很少。

        可参加比赛次数多了,他能加的分比重也会越来越大。

        当时知道这个事,我很嫉妒,剑修本就无情,他还修了无情道,早晚登峰造极,如今又想做我派中流砥柱,笼络人心。

        这小子野心勃勃。

        无情道可不是人人都能入的,尤其是我这样心思敏感的人,我想修都修不了。于是每次比赛,只要他拿了高分,我就对他冷嘲热讽,罚他去做一些粗活,耽误他修炼的进度,导致他在比赛的时候,再也不敢出风头了,我们剑修一门分数也就一直很低。

        他的实力,也一直被埋没着,没机会大放异彩。

        但我也因此耽误了我们天玄门的总体分数,导致我们这次岌岌可危,很有可能被砍掉门派。

        我和尧玉掉下山崖之前,他对我说那些话,说要取代我,实力强的人,才能拥有无极剑,也是因为他对我的做法非常不满吧。

        因为一己恩怨,连累了我们整个剑修一门。

        不过反正现在他都忘了。

        明明修的是无情道,还能和我灵修,他也是个奇才。

        我俩刚夹枪带棒的互相讥讽了一番,两个人对彼此的不满也都在短时间内迅速上升。

        他装了那么久的模范道侣,怕是也憋不住了,开始质问我。

        他说:“你是我大师兄,也是玄天宗首席大弟子,你修为本应比我高,我没到金丹期就算了,为何你不能带我出去,而是我要带你?”

        诈我呢,他诈我呢。

        “这谷底距离崖顶多少,你知道吗?”我问。

        他想了一下道:“约有一千五百丈。”“那是呗,将近五千多米的悬崖,师兄自然是没问题的,要是我自己,我早就走了,那你不是我道侣吗,我是为了陪你,才在这呆着的,是你走不出去。”他错愕的表情转瞬即逝。

        因为他确实出不去。

        可我这话,说的自己心虚,我那是不想出去吗?我那是出不去。

        我又迅速转移方向,攻击他没有男子气概,斤斤计较,还说他:“你这话说的可是没担当,当初是你追求我,非要和我成为道侣。”

        他表情错愕,“是我主动……”

        “当然了,那日,你邀请我喝酒,我本要打座不能去的,可你平日里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就想着,我是你师兄,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也不想莫名其妙和你像仇人一样相处,我就去喝了,谁知道醒来……“我越说越是心痛。

        演技达到人生巅峰,豆大的泪花砸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可能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结果他没说出来。

        为什么没有辩解,难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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