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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考场遇旧友,危险处处藏!


  周恒眼见推托不过,只得起身接过笔来。抬头看青云之上几点远帆,近处岸边却有数叶青荷,一片晟云从空中飞过,提笔在纸上写道:“云深不知处,晟来世青风!”

  众人看了击节赞叹:“好啊,诗景相合,妙啊!”

  李知县长叹一声:“本县已有多年无人得中进士,看来今次要破天荒了!”

  周恒听其言赶紧谦虚地道:“哪里,我不过是偶得灵感,实在不敢当!大人怀才不遇,久困于此,可见才华不是最重要的!”

  一番话听进耳内,李知县却是连连叹息。

  知道傍晚时分,宴席才罢,长路漫漫,路途远甚,回到家中,已是戌时,天色早已黑了。

  大概是张小青提前回去禀告过,张家大院张灯结彩。

  周恒两人一进门,那一旁的鞭炮便点了起来。

  砰砰乓乓!砰砰乓乓!

  这鞭炮足有千响,闹腾了好久才肯平静下来,刚进入大厅,就看见三张大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亲戚朋友都坐在席位上等着,就等他们二位入席了。

  此情此景,周恒只感觉心里十分温暖,也像个普通士子中举后一样融入到宴会当中。

  乡试在两个月之后,但张诚已经在天天在温习功课了。

  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很用功,搞得茶饭不思,人似乎也瘦了一圈,弄得家里人都很担心。

  周恒却似乎神采一日好过一日,令人惊奇。

  这不,出于惊奇张员外已经来请教秘法了。

  周恒取出一粒自己炼制的百草还气丹交给他,但并没有说明丹药的功效。

  这张员外倒是对他很信任,不由分说立即拿给儿子服下。

  一个时辰以后,张诚跑了过来,叫着:“周大哥,这到底什么灵丹妙药啊,我自从服了以后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有无数条热流所包裹的,这么多天的疲劳一下消失不见了,甚至连心窍也清楚了很多!”

  周恒在一旁微微笑道:“这样就对了,温习书本要劳逸结合,只有身体是根本,脾胃好才能中气足,中气足才能神气旺,神气旺才能智力增,学习起来方可事半功倍。”

  随后他便在张府住了下来,此后的一个多月,周恒一直闭门修炼心动期的功夫。他从天地之桥接收了不少能量,已然能一口气御风行空上百里,进入心动期初级的境界,只差那一丝瓶颈依然好似坚不可摧的挡在那里,但已经十分接近突破了。

  然而他明白,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后来越是艰辛,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还是水磨的功夫。

  周恒眉心金光一闪,随即放出神识透过墙壁看了看隔壁的张诚。

  张诚还是一直在书房里用功不辍的发奋学习,不过脸上再没有一丝倦色,代之以一层淡淡的光泽,那是中气充足的表现,看来服下百草还气丹之后果然管用了。

  在一个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上午,周恒一个人御剑飞行偷偷来到长安城东南的碑林。

  唐朝开成年间,为了避免文人学士们传抄经书时出现错误,朝廷将十二部经书刻在石碑上,作为范本,立于长安城国子监内,供人们校对,被称为《开成石经》,加上此前唐玄宗李隆基亲自书写的《石台孝经》合称十三经,除了十三经以外,这里还陈列有汉代以来的各种碑石、墓志共一千多块,碑石如林,故名碑林。

  碑林荟萃各代名家手笔,篆、隶、草、真、行等多种书体,琳琅满目,皆具风采。特别是唐代书法家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张旭、史维则等人的手笔刻石,尤为可贵。宋代的名家墨迹,如米芾、蔡京、苏轼等人的作品也堪称绝佳。

  周恒对经书的内容非常熟悉,令他感兴趣的是石碑上的书法和前人的知识。

  他一边欣赏美妙的书法雕刻,一边再读一遍经书的内容。

  《大学》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修身必诚其意。”

  读到这里,他联想自己正在修炼的以神相合,心以为动,感觉隐隐然有相合之处。

  继续读下去,见孟子说“常养浩然之气”,使自己义正刚直,神气盛旺,气贯天地。

  周恒禁不住心中一动:“这难道不是修炼吗?难道说孟子也是修仙的高手?”

  在联想到之前世界当中的王阳明曾在军中长啸,不也有可能是练气高手吗?或许他也是开辟了一家之法的先流之人。

  他知道,明白这一点很有价值!如此一来,他可以将修道和治学结合起来,既可以练功不辍,又可以读圣贤书,既能报仇雪恨,又不辜负父母和外公的期盼,使苏家的书香延续下去!

  这样想着,随即他走出了碑林,沐浴在温柔的阳光里,联想到之前的收获,顿时感到浑身舒畅,不虚此行。

  五月初七,张员外亲自跟张诚和周恒到长安应试,在一间客栈找了两间上房住下来。

  此前李知县早已将两人的名字报了上去,两个人只是需要看了看考场位置,一切早已经安排妥当,只等考试开始。

  次日,两省之地的秀才聚集长安。周恒细心观察这下还注意到其中有不少久困考场的人,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还不死心,可是考取的可能性却越来越小。

  因为考官大多偏爱年轻的考生,尤其今次主考的是府台吴联橦大人,相传吴大人督学时力主提拔少年,于是成年人去应试时都纷纷去掉头巾,改梳儿童的垂髻发型,但额上戴头巾的网痕却一时去不掉,但真当吴联橦巡视考场却是感到十分好笑。

  到了考试时间,周恒和张诚相继进入考场,本次乡试分两场,第一场是“策问”。

  这是比帖经、墨义高一层次的考试方法,相当于现在考试当中的论述题,简单说来,策问的方法就是主考设题指事,由考生作文章,题目的范围一般有重大问题的方略策和当世的时务策等。假如是只读四书五经,这些题目并不好回答。不过周恒熟读兵法韬略而且也算曾经带兵打仗过,自然应对自如。

  第二场是八股文,就是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作题目,叫应考者作文阐述其中的义理,应考者作文只能根据指定的注疏发挥,不能有自己的见解,并且文体不能违背八股的格式。

  周恒有高深的修为在身,自然是博闻强记,对四书五经的注疏极为熟悉,所以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将一篇文章作得四平八稳。

  出来等了好久,才见张诚和很多人一起出来。张诚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神色,看来发挥得不错。

  两人结伴回到了客栈当中,早早休息,等待放榜。

  过了两天,客店外的街道上终于有人叫道:“放榜了,放榜了!”张诚忙跑过来拉周恒去看。周恒微微笑道:“你去吧,帮我看看就行。”

  张诚和张员外急匆匆地过去,老远就看见放榜的地方被围得人山人海。

  两个人拼命往前挤,离榜单还有十丈的时候,眼神好使的张诚就大声的叫了起来:“大哥中了,在最上面,大哥中解元了!”

  等他一会儿张员外也挤到了榜单十丈之前,仔细瞧了瞧,看了看榜单上的黑色大字果然是的,在榜文最高处,大大地写着“周恒”的名字。

  两个人又花了半天工夫才挤到榜前,着急地在榜上寻找,还是张诚首先叫了起来:“我也中了,我中了第九名!”

  张员外喜极而泣,不由得老泪也流了下来:“不容易啊!多年辛苦终于有了结果,以后儿子就等于走上了官路!”

  一张榜单,多种人看,很多人看了榜以后还围着不散,中了的高谈阔论,不中的垂头丧气,有的黯然失色,有的痛哭流涕。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客店,却发现周恒正坐在桌旁喝茶,面带微笑,神态自若,好像早已知道了结果一样。张诚跑过去摇着他的肩膀道:“周大哥,你中解元了!我也中了,第九名!”

  周恒连声道:“好,好,你中了就好啊!不知道这次取了多少人?”

  张员外笑得嘴也合不上:“管他呢,只要你们中了就成!”。

  还是张诚说道:“两千人中只取四十个!真是不容易啊!真是多亏了周大哥的灵丹妙药,不然我哪有今日?”

  周恒听了,又递了一颗先前炼制的补气益神丹过去,说道:“此丹能填精补髓,对记忆大有好处。”

  张诚有了上次的效果,自然是食髓知味,二话不说就吞了下去。

  晚上府台吴大人宴请各位举子,告诉大家名字已经上报礼部,可以参加今年的会试了。他看到本届举子大多是年轻人,尤其解元周恒只有二十一二岁,心里非常高兴,当即吩咐下去:“每人赏银百两,作为各位举子进京赶考的盘缠!”然后命大家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晚宴结束的时候,张诚虽是第九名,但也被众人轮流相贯,没有修为再身的他,自然是喝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的才走几步就想躺下。

  周恒见状将一只手扶在他的背上,暗运法力将他的酒气化去。

  不一会儿酒气散去,张诚也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道:“周大哥,不好意思,我太高兴,所以喝多了。”

  周恒安慰他道:“中举是大喜事,理该高兴才对!”

  张诚已经把他认作神仙,真心的为自己有这个大哥欢喜。

  回到客房内整理整理后,便开始为后面的考试准备,十天以后,周恒和张诚启程赴京赶考。出门的时候,张员外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两人出什么事。

  周恒安慰他道:“一切有我,敬请放心。”从长安到金陵路途遥远,如果是步行最少要两个月。

  所以两个人都骑马赶路。由于服了百草还气丹,张诚的身体也轻盈了许多,乘马也不是一件难事。

  毕竟是少年习性,大概是初次出远门,他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兴奋。

  两人走走停停,沿途欣赏路边的美景。正是初夏时节,万物生发,生机盎然。

  鸟儿在耳边轻啼,野兔在马前飞跑,一路行来,丝毫不觉寂寞。

  一个月以后的一个下午,终于来到长江之滨,对面就是京城了。等待渡船的时候,叶昊天惊喜地发现,船上有一个熟人,非是旁人,竟然是周恒前身之前在蔡阳城的好友罗木生!

  一年多不见,罗木生本已魁梧的身材更加结实了,眼睛里更多了几分坚定的神采。

  由于在外面周恒是戴了面具的,所以如今遇见也不便贸然相认。

  在这焦急呀,又尴尬的等待当中,渡船终于来了,百来人一齐上船,船夫慢慢将船撑离岸边向对岸划去。

  江水奔腾,夕阳斜照,浪花飞溅,飞沫远逝,忽闻有人高声吟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声音高亢有力,回头一看原来是罗木生,吟唱到此顿了一顿。

  周恒长笑一声,接着唱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歌声未停,罗木生已经走了过来,道:“兄弟,认识一下,我是罗木生,进京赶考的举子。”

  周恒赶紧伸手过去道:“我是周恒,请多包涵。”

  “周恒,这名字跟我一个已故的朋友一样。”罗开山有些惊讶。

  周恒心道:“不单名字一样,人也是同一个,而且他还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嘴上却道:“相见便是有缘。你就把我当他好了。”

  此言一出,罗木生便对周恒深有好感。此刻周恒把张诚拉过来介绍:“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罗木生看到又是一个风采照人,年轻中举的少年,不禁惺惺相惜。

  短暂的交谈当中,三个人很快结为好友,下船后,三人不一会儿就入了金陵。

  这金陵不愧是六朝古都,到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好一副盛世光景,周恒三个人在金陵城里翻翻找找了两三个时辰才在国子监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下。

  这时已是六月底,天气很热,不过晚风吹来还有些凉意。几个人闲来无事,罗开山提议:“秦淮河天下闻名,不如去看看。”张成首先说道:“不妥,考前去那里怕有麻烦。”叶昊天却道:“走吧,去看看也无妨。”

  秦淮河位于金陵城南,河上画舫凌波,彩灯悬挂,两岸富贾云集,青楼林立,金粉楼台,鳞次栉比,加上桨声灯影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图画。

  三个人没有登临画舫,只是租了一只小船随水飘流。耳边不时传来媚俗的歌声,河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来自画船上姑娘们洗脱的胭脂。

  忽然一道如歌如泣,如金如玉的琴声宛如豆蔻初开的年华少女温声细语的在耳边歌唱,细腻而又温和。

  他还是头一遭听到这等婉约动人的琴声,婉转中带着悲凉,不禁完全迷失了。

  醒过来时,眼见身边的罗开山抬头望天,脸上表情肃穆,身上像是有金光散发而出,似乎正竭力抗拒这等琴声,周恒心中一惊,连带着二人从水上飘过,直到离开琴声百丈之处,那魔性的歌声才不见了影子!

  回到旅店,周恒和罗木生也是心惊胆跳,只有张诚依然相安无事的在灯前翻开经书温习。

  张诚倒没有奇怪,因为心里早认定他是神仙。罗木生却打量了他几眼道:“兄弟。你能登萍渡水,端的是功夫不凡啊。”

  周恒只是笑了笑,反问道:“罗兄,我看你气宇轩昂,大概也练过功夫吧?”

  罗木生没有否认,沉默片刻道:“我祖辈曾是少林军中人士,当年先祖跟随杨再兴战死小商河,此后我辈就弃武从文,但家传的功夫不敢或忘,男子必须习武禁欲数年,到内功初成和一套罗家枪法掌握后才准出门。”

  周恒道:“罗兄文武全才,正是国家栋梁。近年沿海各省倭寇横行,等兄台金榜题名之后最好能外放东南一带,那样你就有用武之地了。”

  “是啊,我也这样想。”说到这里,罗开山的眼睛里放出一缕神光。

  离会试大考还有十多天,周恒跟两人说要出去转转,一定准时回来,参加考试,勿需担心,至于他的能耐和修为,罗木生二人也不担心只是叫他注意时间。

  随即他骑马出了金陵城,策马而去。为何如此呢,因为离金陵城外八十里有一座道家名山──茅山。

  这茅山之名起自三茅真君,道教尊奉的三位仙人——茅盈、茅固、茅衷。

  这茅盈之名,始见于汉代纬书,据说他十八岁入恒山学道,积时二十年,才道成而归,刚好回乡的时候,到了江南的句曲山,费了一番功夫,才免除了水旱疾疠螟蝗之灾,使远近之人都受到恩惠,时人因而将此山改叫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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