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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


  

  承平帝见明玉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心里甚是得意,嘴上却说道:“怎么,朕脸上长花了不成,看什么呢。”

  明玉认真道:“臣妾突然发现,皇上长得其实挺好看的。”

  承平帝脸上泛起可疑的暗红,这是明玉头一次这么夸他,心下暗喜,却装作不在意道:“朕一个男人,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明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微觉尴尬,忙起身作势要出去,边掩饰道:“怎地还不摆饭,臣妾去催一催吧。”说着便去了外间。

  承平帝失悔不已,好不容易得了这机会,两人能说几句知心话,谁知没几句便被他给搞砸了。

  不一会儿明玉便神色自若的走了进来,道:“皇上,饭摆下了,先去用膳吧。”

  两人吃过晚饭,破天荒的皇帝没有去书房,也没有拿折子回来看,而是留在了西暖阁,由于孩子没了,东暖阁虽然已经修缮一新,明玉还是没有搬进去住,也是有个怕睹物思情的意思在里头。

  承平帝只是不想走,他想和明玉多说几句话,这时,眼睛扫过一旁的棋盘,兴致勃勃道:“哦,皇后平常也爱下棋不成?今日就陪朕走上几局吧。”

  明玉笑道:“臣妾棋艺不佳,怕扫了皇上的雅兴。”

  承平帝挥手道:“皇后也别谦虚了,不过打发时间罢了。”一边让旁边的宫女摆上棋盘棋子。

  明玉含笑道:“那臣妾就献丑了。”

  两人就在烛下对坐,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开始下起棋来,除了个伺候茶水的宫女,其他人都悄悄退了下去。

  明玉每一步都走得心不在焉,心思早飞到了对面的人身上,她看着承平帝因思考而抿起的唇,想起那晚这唇是如何的吸吮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看着承平帝夹着黑子骨节分明的手,想起这手那一晚如何抚摸过她身子的每一个角落,想到这一切,明玉不由身上热了起来。

  但她同时又想到,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再为承平帝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想到这里,明玉心里头不由柔肠百结。无法生育这个事实像是一根刺,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刺入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

  明玉脸上忽悲忽喜得表情承平帝如何注意不到,他放下手中一子,道:“皇后,你输了。”

  明玉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头出来,忙低头看,果然,白子已经被黑子围死,没了生路。明玉丢下手中那颗白子,道:“臣妾早就说过,棋艺不佳,皇上还非要臣妾来,可不是丢脸了。”

  承平帝道:“不是皇后棋艺不佳,而是皇后你心思根本不在这棋盘上头。今天一晚上你便心神恍惚,说罢,到底有什么心事。”

  明玉正慢慢分拣棋子,闻言道:“皇上果然火眼金睛,臣妾一直有一事在心中不解。”说到这里,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承平帝,道:“皇上,先帝爷点了我做你的皇后,你可曾后悔过。”

  承平帝轻点了下明玉的额头道:“你真是魔怔了,整日里不知你这脑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一边拿过她手里的棋子,丢入一旁的棋盒里,道:“别收拾了,早点睡吧,你定是太累了。”

  明玉心里想,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后悔吗。旋即她暗自嘲笑自己,想不到有一日她也会变成这般患得患失的样子,原来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便在这里。她其实很想从承平帝嘴里听到一句不后悔。即使,她是个不完美的女人,她是个残缺的女人,他也不后悔。

  明玉突然抱住承平帝,亲了上去,这是她今天晚上想了一千遍想做的事情。承平帝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即狠狠抱住了明玉,反客为主,激烈的亲吻起明玉来。他心里头充满了渴望,想要狠狠占有身前的这个女人,这种渴望和以前单单只为了发泄身体的****不同,多了点什么,承平帝不知道是多了什么,只是他只不过亲吻着这个女人,心里便满溢着满足。

  两人亲吻的时候,相拥的身体带到了一旁的棋盘,棋盘倒下,棋盒里的棋子哗一声落了一地。红芍应声进来,看见正亲的难解难分的两人,红着脸退了出去。她守在了门外,心里头有了一丝欣慰,她想,娘娘虽然没有孩子,但有皇帝的宠爱,也许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一个人总不能把好事都占全了。

  第二日,承平帝寅时起身,他要去上早朝,看了看一旁尚睡得熟的明玉,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意,亲了亲她的额头,承平帝翻下床,穿着袜子,手里拿着鞋,轻轻走出内室。

  外间,值夜的是红翘,见承平帝身着****,手里拿着鞋子出来,愣了一下,才上前行礼,又拍着胸脯道:“皇上吓了奴婢一跳,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韩总管一早便领着人拿着上朝的衣裳来了,正候在外头,奴婢正准备进去通报呢。”

  承平帝点头道:“就在这里更衣吧,皇后还在睡,别吵醒了她。”

  红翘忙将外头候着的韩总管一行人领了进来,伺候承平帝更衣洗漱,再伺候着他去上朝不提。

  散朝之后,承平帝在乾清宫的密室里,出现了刘友直的身影。原来,前一段时间山西大同府一带生了水灾,灾民流离失所,朝廷当然下旨赈灾,问题便出在这赈灾的赈灾粮上,有人参了这大同府的知府赵千明贪污赈灾粮,还以霉变腐烂了陈米偷换了赈灾粮,导致不少灾民饿死,还引起了灾民哗变,灾民积聚起来,抢了大同府大大小小的粮店,又一把火少了大同府知府衙门。这一日上朝,便是为了派谁去彻查这件事而吵扰不休。

  承平帝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这件事搅没了,连早膳也来不及用,便秘密召来了刘友直。刘友直皱着眉头道:“臣打听到,这事并非只是山西大同府知府贪污赈灾粮这么简单,据臣所知,赈灾粮被层层盘剥,到了大同府得时候,本就数量不足,大同府知府赵千明为了交差,只得拿出粮库里的陈粮来抵数,谁知,那些陈粮早已霉变腐烂,有灾民吃了上吐下泻,这时有人放出风声说,赈灾粮早已被换,放到粮店里去卖银子去了,所以,才有后头灾民哄抢粮店,火烧知府衙门的事情发生。”

  承平帝一掌拍在桌上,道:“可恨那些蠹虫硕鼠,贪得无厌,朕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刘友直道:“要想将这群蠹虫一网打尽,还得彻查,可惜,只怕没人愿意去做这个恶人。”

  承平帝叹息道:“如今,朝廷上下,人人都只顾自保,不然便是唯符节卿马首是瞻,朕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负责此事。”说完,承平帝又冷哼道:“既然人人都不想做恶人,那么便让朕来做。所有经手过赈灾粮事宜的人,朕统统都给抓起来,朕就不信,问不出个结果来。”

  刘友直摇头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如此,人人自危,就更没有人敢站出来了。再说,目前还是安抚大同府的灾民要紧,真引起灾民起事,事情可就严重了。”顿了顿,刘友直又道:“听闻那大同府知府赵千明还是符大人的同年,两人颇有相交,只怕,肯出头的人就更少了。”

  承平帝道:“爱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朕倒有个主意,既然是符尚书的同年,便让符尚书去负责这件事。这可是个烫手山芋,符尚书这回要想不烫手,可得好好费费心思。”

  刘友直忙道:“皇上英明。”他提起赵千明和符节卿两人之间关系,自然是在暗示承平帝什么人才是合适人选。但暗示又不能让皇帝知晓,反而要让他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这才是为人臣子的高明之处。

  刘友直又道:“臣以为,还有一事,时机到了。”

  “如今正是时候,只要放出皇后不孕的消息,臣再暗中推波助澜,朝中必定有不少人会上折子请皇上另立新后,如此一来,符氏一系被左右夹击,定然会顾此失彼,我们才好从中获利。”刘友直道。

  承平帝直觉摇头道:“不可。”他想到,明玉将要知晓自己难以再有身孕的事实,将会如何的痛苦,心里头竟闪过了一丝不忍。

  刘友直道:“皇上可是有何顾虑?”

  承平帝道:“朕担心逼得太急,狗急跳墙。”

  刘友直突然哈哈大笑道:“臣一直以为皇上是有大胸襟大抱负的人,谁知也是个放不下儿女情长的。皇上是舍不得皇后难过吧。”

  承平帝怒道:“放肆,朕是为了什么娶了皇后你不是不知道,如今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刘友直正色道:“皇上明白这一点就好,臣只怕皇上假戏真做,就忘了初衷了。”

  承平帝冷冷道:“爱卿多虑了,朕自有分寸。”又对刘友直道:“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刘友直应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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