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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春风不负东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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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州,将军府。

  一场阴雨天过后,天空终于恢复了纯净也忧郁的蓝色。春天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不知不觉夏天已经悄悄来临。云州风光正好,绿树成荫,姹紫嫣红开遍。庭院里杨柳青青,枝头有黄鹂鸣叫。

  空气中的温度,在正午逐渐升高,一股青草曝晒在阳光中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之中。忽然,一阵风吹来,吹下落花一地,吹开了一扇虚掩的窗。

  隔着白色的纱幔,一张西式的铁艺雕花床上,一个面容苍白身形单薄的人没有生气地躺在上面。削瘦的脸庞,双目紧闭,放佛她已经死去。

  风,透窗而入。吹动纱幔,吹动她的头发。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来。

  风止,纱幔也静止了。那人放轻脚步,掀开纱幔,一身军装的他在一片白色的房间里里显得十分耀眼。他坐在床边,静默地望着床上的人不语。过了良久,又窗外又传来一阵清风,夹杂着一股微微的花香之气。

  花香沁人心脾,那沉睡的人毫无知觉。坐在床边的人,闻着这空气中传来的花香,忽然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他闭着眼,尝着她的味道,似乎一如往昔。那唇,依旧柔软,却一想到那里曾经还有另一个男人也尝过,他的力道忽然变重了。

  那已经不是吻,而是一个掠夺般惩罚。

  窗边一株夹竹桃,一簇簇绯红开的正好。有花瓣被风吹入窗里,落在了她的发梢上。

  他自顾掠夺他的过去,没注意到她的睫毛动了几下。

  她在恍恍惚惚中,只看到一身军装。而自己的嘴唇上,正被他肆掠般的交缠着。她想开口说话,结果一张嘴,他的舌头顺势而入。

  这般狂热地占有,她感觉很陌生。她推了推他,他停了下来。她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眼皮像是颤抖般的闪烁,只是一身军绿色的军装,让她试探般地叫出一个名字:“然风,然风。”

  床边的人呵呵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甚至在他那俊朗的面容上,都显得十分冰冷。他捏着她的下巴笑道:“慕晚歌,一女侍二夫,这就是你慕家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吗?”

  晚歌听不真切,她微微摇头,似乎是意识里告诉自己那不是她的然风。

  秦文声俯身在她耳边笑道:“晚歌,你记住,我秦文声才是你慕晚歌的丈夫!我从来没有休过你,所以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整个六水镇都知道你慕家大小姐是我的女人,他景青山敢让他江北的人都知道你曾经是我的女人吗?他敢吗?”

  意识渐渐清晰,晚歌忽然睁开眼。对上的,是秦文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心头一顿,脑子里不断回忆起妙手村的一切。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自己滚落的瞬间。当时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她想不起来。但她清楚的记得,她想推开秦文声。

  依旧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她推了推他。秦文声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放柔声音:“晚歌,回到我身边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晚歌冷冷地笑了,时至今日,这种话实在是太晚也太没必要了。她皱皱眉头:“过去的事?过去有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我也不认识你请让我离开!”

  秦文声依旧笑着,却将晚歌两手钳着:“不记得了吗?那我来帮你记起吧!”他说着,掀开被子欺身而下。他在晚歌脸上,吸允着她的味道。顺势而下,是脖子,锁骨。接着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像一场噩梦,重复着一段属于过去的片段。

  那年梧桐小院,零碎的光影里,他为了江与儒差点要了她。如今这陌生的庭院里,花香萦绕,他为了景青山再次想要占有她。

  昨日今时,到底是不同了。

  那一年,她还是属于他。就算他真的要了她,她也不能怨他。可这一年,她清楚的知道她属于一个叫景青山的男人,她不能再被其他人染指。

  他脱下军装,宽厚的臂膀压着她无法动弹。她在他肩上用力咬着,直到嘴里泛起了血腥滋味。他愤怒地望着她,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秦文声你放开我!”

  秦文声侧目望了望自己肩膀上的牙龈,那里正在流血。

  他对着伤口冷笑一声,转向晚歌笑道:“怎么,这就想起我是谁了?”

  他翻身躺下,紧紧搂着晚歌面对着他。他放柔声音:“晚歌,你可是还在怨我当初把你抛下?可你知道吗?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我一想到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我就心如刀割。我发誓,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要回。现在,我如愿了,你回来了。也许是天意,你和他之间的联系,已经烟消云散了。”

  晚歌心头一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抚摸过自己的肚子,那里,除了疼痛,已经感觉不到那曾经微弱的生命。

  她惊慌地抓着秦文声:“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他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了?你说啊!他怎么了?”

  秦文声推开她:“晚歌,这就是天意!天意要我们重新开始,所有阻碍我们的东西,都会被斩断。包括这个,与景青山有关系的孩子。”

  眼里夺眶而出,她怎能接受这个实施。这一瞬间,她的生命像是失去了意义。她颓然闭上眼,只愿此刻化为尘埃才好。

  她的绝望之色,那么明显。秦文声的愤怒油然而生:“晚歌,忘掉过去,从新开始难道不好吗?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为过去的恩怨再来阻止我们。”

  晚歌没有睁开眼,那段与他的过去,她实在不想也不愿意再去提起。她喃喃道:“秦文声,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就像是说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和你之间,永远都回不去了。或许曾经我曾心动过,可终究输给现实。我现在心里,只爱着一个人,他叫景青山。”

  秦文声冷笑:“你爱他,可他呢?你就这么确信他对你就是那般至死不渝吗?你恨我当初抛下你,是应该的。我现在想尽量弥补,只需要你点个头,我将永远不再放开你的手。”

  晚歌没有说话,她不想再与他多说无谓。

  见晚歌不理会他,他冷道:“你知不知道,江北那边已经登报说你坠楼身亡。不用过多久,他将迎娶阎家的女儿。怎么样,你还是觉得那个景青山不是伪君子吗?”

  晚歌缓缓睁开眼,这个时候,不知哪来的一股倔强。她忽然那么相信,景青山不会对不起她的。秦文声支起身体,目光灼热地望着晚歌。似乎是热切地希望在晚歌脸上,看到一丝她失望的模样。

  晚歌侧过脸,避开秦文声那急切的目光。

  床头的桌上,静静躺着一只手枪。那是景青山送给她的枪,里面只有两发子弹。她曾笑言,若是他有负与她,那其中一颗子弹就留给他。

  可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是否真的狠得下心扣动那扳机?

  她的内心排斥着,两行滚烫的热泪烫伤了脸庞。她似乎习惯了去抚摸自己的小腹,可如今那里平平坦坦,孩子已经没有了。

  被子里,秦文声忽然抓住她的手。翻身而上,用力撕开已经破掉了衣服,贴在她脸上有些魅惑的沙哑道:“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

  晚歌一声尖叫,一翻身便被他用力拉回。手腕上已经被他抓红了一圈,她越是争扎,他越是大力。他到了疯狂的边境,她清楚地知道,两人肌肤触碰间,他生理反映已经忍到了极限。

  没有比这更绝望的,她想咬舌自尽,却被秦文声识破。他掰开她的嘴,用力的吸允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放肆游走。他解开皮带,小腹如获燃烧。她忍着慌张慢慢挪动,终于在他释放**之前,拿到了桌那把枪。

  枪口顶在他的胸前,晚歌紧紧握着扳机。秦文声停止一切,却不慌不忙,反而用力抓过晚歌的手将枪口猛地摁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想杀我?那来吧!只需要轻轻地一扣扳机一切都结束了。”

  晚歌的手一直很干净,杀人,她从来没有想过。景青山她下不了手,可秦文声她依旧下不了手。不是有什么舍不得,只是单纯下不了手,仅仅如此。

  她冷冷地对秦文声道:“放我走吧!不要逼我!”

  秦文声压下身子笑道:“若我一定要逼你呢?你是否真的能扣下这扳机?”他浅浅一笑,停在她脖子上的手,往下轻抚。

  晚歌再也承受不住,尖叫一声中,扣动了扳机。

  这一声枪声,惊动了将军府的天空。一群掠过的飞鸟迅速散去,只有窗前的花还在风中摇曳。花瓣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映红的白纱幔。

  滴滴落下,一点点温热。落在晚歌胸口,空气里不再是花香弥漫,而是充斥着血腥滋味。一滴滴溅到她的脸上,她的唇上,口腔里、鼻腔里、闭上眼睛的脑海里,只剩一片猩红的血。

  她没有睁开眼,只是缓缓抬起手。枪口还在发烫,她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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