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慰安妇劫 3

　　

　　那个鬼子看看梁雨，一竖大拇指，说“你的有胆色，好相貌，我要你了。”梁雨浮出笑脸来，轻轻给鬼子脱去外衣，鬼子一脸兴奋，也把手来脱梁雨的衣服，掀去了外衣。梁雨说：“太君，我给你按摩吧？”那个鬼子呵呵一笑，说：“你还会这个？”梁雨说：“保证让太君舒舒服服，有如脱胎换骨一般。”鬼子点点头，说：“慢条斯理，如此才有情趣。”接着，躺在了榻榻米上，梁雨给他轻轻揉捏起来。

　　过了一时，那鬼子觉得舒坦了，就要转身来搂抱梁雨，梁雨心里一惊，一只手去捂住鬼子的嘴巴，嘴里嘻嘻笑道：“太君，你等不及了？”鬼子嗷地叫了一声，就要双手用劲去脱梁雨的裤子。忽然，腹部猛烈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一柄利刃，插在了自己的腹部，一股鲜血涌出来。欲待叫唤，嘴巴被紧紧捂住，一阵挣扎，浑身的劲都泄了，渐渐地瘫软下去。梁雨在床底下擦拭了手。站了起来，整整衣襟。用手拍了一下那个鬼子，嘴里低低地说：“好色鬼，就该如此死。”然后看看窗外，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床边。

　　宫少敏与丑亚丽，和其他女子呆在那屋子里，心急如焚。一些女子脸上惨白，似乎看到了梁雨在鬼子的身下挣扎的情景，禁不住呜呜出声。宫少敏在屋里走来走去，焦急不安。听得那些哭声，心里好生厌恶，说：“哭，就知道哭。”

　　过了一会儿，他就要往屋外走，丑亚丽一把扯住他，说：“不要担心。”宫少敏说：“几个鬼子在围着她，我岂会不担心？”丑亚丽说：“美人计，往往吃亏的是男人。你等着看吧。”宫少敏半信半疑看看她。掐着指头看天色，才过去半个时辰，忽然，又有两个鬼子来了，径直走了进来。

　　众多女子都傻了眼，一起慌乱做一堆。一个鬼子来乱扯，一个个打量。个个女子都赶紧遮住自己的脸蛋。

　　一会儿，鬼子看中了一个姑娘，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往外就拖。那个女子吓得魂都飞了，一只手扯住另一个女子的手，死活不肯走。一些女子也紧紧拉扯住她的衣服。

　　另一个鬼子大怒，嗖地一下子，拔出了一柄雪亮的钢刀来，就要劈下。宫少敏早已怒火填膺，一步上前，一柄短刀嗖地一下子就刺进了那个鬼子的胸膛。丑亚丽见了宫少敏动手，情知把拦不住，急忙向另一个鬼子扑去，那个鬼子正要露出笑脸，胸膛处一阵冰凉。欲开口大叫，一些女子，一起使劲，死死按住了他的嘴巴。他干嚎着发不出声音来，呜呜两声，倒下了地去。

　　宫少敏红了眼，拔足要往屋外冲。，丑亚丽一把扯住他，朝他摇摇头。宫少敏骂起来：“死等什么寅时卯时？怕菜都凉了。”

　　其余的女子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吓得脸色发白，两腿颤颤。不知如何是好？

　　一些女子赶紧去注意外面。

　　一会儿功夫，外面一个鬼子叫了两声，宫少敏用日语蒙着他。

　　蒙了一会儿，那鬼子觉得不对劲，就来推门。一些女子去堵住门。丑亚丽一拉她们，说：“让他进来。”那些女子看看她，开了门。那个鬼子刚一探头，宫少敏猛地把他一拽，他顿时踉踉跄跄，一步摔了进来。宫少敏两手一扭，那个鬼子顿时断了气。

　　此时，外面站着两三个鬼子，丑亚丽见了事已如此，只得把心一横，挺胸走了出去。

　　宫少敏也跟着出去。

　　外面那几个鬼子见了花姑娘，魂都飞了，个个伸手来摸。一个摸到了宫少敏的臀部，两个去乱摸丑亚丽的胸膛。

　　宫少敏嗖地一刀，捅死了那个鬼子。丑亚丽也一起使力，一刀劈了一个，另一个见了，嗷嗷乱叫，拔足就逃，刚开门，宫少敏一个飞腿，将他踢到在地上。随着落地的动作，一刀插进了那个鬼子的后背。

　　此时屋门敞开，外面的鬼子陡然看到了里面的混乱，慌忙拔枪就打，砰地一声，打在了里面的墙壁上。宫少敏一脚踢关了门。

　　两人都纷纷拔枪出来。那些女人也到了外间来，巴巴地盼着宫少敏几个救她们出火坑。

　　外面乱枪打在门上，门都被打破了好几个洞。宫少敏与丑亚丽也抽空还了几枪。一时弹片乱飞，枪声在静静的夜空里响得刺耳。

　　正在乱打，忽然，外面一个鬼子哎哟一声，接着，外面又有鬼子叫起来：“外面还有，外面还有。”宫少敏大喜，丑亚丽找来了一颗凳子，挡在前面朝门口挪。那些女子尽管吓得厉害，但是个个都脸上浮起了一丝希望，巴盼着逃出火坑。

　　宫少敏听听外面，只有一支枪的声响，听到此处，心里也喜也忧，喜的是梁雨没事，忧的是寅时未到，他们只怕没有来接应。

　　一会儿，外面枪声大作。鬼子们一连被打死了好多个，剩下的兀自抵抗，几个人冲进来。宫少敏和丑亚丽叶开始带着一群女子往外面冲。

　　此时，屈松从一个墙顶上探头进来，几枪就干掉了那几个鬼子。

　　丑亚丽、宫少敏带着女人们冲到了外面，见得梁雨从另一间屋子里冲出来，外面龚二高喊：“快出来。”一群人急忙跑出去。看见祝东尧也在外面，正在朝着一个方向打枪。原来朱锐定在寅时动手，祝东尧唯恐小鬼子作恶，因此将计划提前了。

　　外面早有十数个人侯在那里了。范文带头，一起往一个方向跑去。

　　大街上，只听鬼子在乌拉乌拉地乱喊，咚咚的脚步声。那些女子跟着宫少敏他们，紧紧地跑在范文的身后。

　　跑过一条巷道，窜过一个胡同。只听得咚地一声巨响。原来是兰库儿去炸响了鬼子的军火库。鬼子正在拼命朝这儿追，听得震天的响声，顿时大乱，不知该去往哪里。趁这一功夫，众人一阵猛跑，终于到了一处简陋的民宅里面。

　　一个老汉早已侯在那里，见了他们，急忙说：“快，”一下子就掀起了一块铁盖子，下面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祝东尧指挥着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子们，一个个飞快地下了洞。众人一个个都下了洞。那个老汉忙着盖那个盖子。

　　在洞里，龚二与孟卯走在最后，因此还猫在洞下面，因为洞里狭窄，又溜滑，因此走得不快。

　　孟卯忽地听得外面打得啪啪的响，接着，听得那老汉发出啊呀的惨叫声，显然是被鬼子在折磨。龚二心里大怒，与孟卯一起使劲，掀开了盖子，霍地跳了出来。

　　原来是两个鬼子追到此处，不见了他们，只看见一个老汉。问，老汉默然不答，他们就开始用枪托打老汉，打断了老汉几根勒巴骨，痛得那个老汉发出惨叫。再一枪托，打碎了老汉的的头颅。

　　龚二手里刀子一挥，一个鬼子的脑袋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孟卯使劲抱住一个鬼子，将他往墙上猛撞，撞得那鬼子头颅折断，生生地从脖颈上掉了下来。

　　接着，范文也出来了。看见杀死了两个鬼子，忽地想起了什么，催促龚二说：“你们快下去。”龚二与孟卯下了洞去。范文朝洞里说：“你们快走，别等我。我还有别的事。”接着，不由分说，一下子盖住了铁盖子。又挪过来一个大水缸，压在了上面。

　　里面，龚二与猛卯见了范文不下来，心里发慌，龚二推了推盖子，哪里推得动。孟卯也要过来推。张洗回来催促说：“快走，快走。”孟卯焦急地说：“打鬼匠还在上面。”张洗说：“他是混惯了的，你还担心他？”祝东尧也来催，只得一起走了。

　　且说范文盖好了盖子，用大水缸来压住了，只听得咚咚的声音，好似有好多鬼子朝这里赶来。范文急忙看地上，落着几个手榴弹，他急忙拾起一个，拉了弦儿，从破缝隙里朝外面远处一扔，轰地一声炸了。那群鬼子顿时闹哄哄地朝那个方向跑去了。范文三两下扯下一个鬼子的衣服，急忙穿了，又扣了帽子，背了大枪，也装腔作势地往外面去。

　　拐过一个街道，见到对面有大堆的鬼子过来，他匆忙走进一个巷道。听得前面有叽里呱啦的声音。他欲往回走，斜眼看见了是两个鬼子，在那里并排着一起走。露给他两个靠着的脊背，大枪就抗在背上。

　　范文心里一动，紧走几步，那两个鬼子听得后面有声音。回头见了他，也不起疑心，继续叽里呱啦地往前走。范文走近了，嗖地拔出刀子来，唰地两下，两个鬼子都栽倒在血泊里。范文收起他两人的手榴弹和一些子弹。将那大枪扔到隔壁院落里去了。拍拍身上，看看没有血污，就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吴州城里大乱，一堆堆鬼子，如没头苍蝇似的，这里跑，那儿窜。军火库里撩起一大窜烟雾，远处都可以见到。

　　范文乱窜了一会儿，快要到城门口了。一些鬼子在门口看守。城门开着，但是只许进不许出。范文整整衣襟，向城门口走去。眼看着快要到了。一个鬼子军官过来，喝住了他：“哪里去？”范文指指外面，说：“去城外搜查。”那个鬼子军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瞥见了他的脚上，眉头一皱，忽然哈哈一笑，过来拍了一下范文的肩膀，说：“你的大日本皇军的勇士。”范文立即闻道一股幽香，军官说着，又指指外面，说：“你出去搜查。”范文大喜，连忙大步出去了，直在心里骂这个鬼子混蛋蠢猪。

　　范文出了城，走上一条大道，走了一程，拐上了一条小路。又绕过一个湖塘，看见了许多人在那里歇息。

　　兰库儿站在边上望着这边，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影子，大叫：“鬼子来了。”众人吃了一惊，都爬起来，拿枪对着这边。

　　一会儿，兰库儿又惊喜地叫起来：“原来是打鬼匠，打鬼匠回来了。”其他人听了，都喜出望外地站起来看，朱锐过来拍了他一下，说：“你这个混虫，果然有一套，竟然能从鬼子圈里溜出来。真是不插翅也能飞呀！”

　　兰库儿说：“他一直做打鬼匠，寻花问柳，夜里做事，哪里能藏身，哪里能住人，他都一清二楚。”张洗说：“真是，干坏事都派得上用场。”一些女子千恩万谢，已经离队早走。还剩下十数个旷县一带的，跟着他们脚跟脚的一道。祝东尧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一趟，真有你的，算你大功一件。”范文听他如此一说，脸上颇为得意，心里寻思：你以前说我如何干净肮脏坏事，今遭还得靠我，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兰库儿嚷起来，说：“他大功一件，那么我呢，去炸了军火库。方才惹开了鬼子。”祝东尧笑起来，说：“你也功不可没。”朱锐递给范文几个冷包子，说：“边吃边走路吧，这里的鬼子近，怕他们赶来了。”范文一把接过，肚子里确实饿了，大嘴大嘴的胡乱嚼起来。

　　那十数个女子，就夹杂在众人中间靠前，唯恐掉在后面，又被鬼子拉去了。真是吓到家了。一溜人影，向着前面大踏步只顾走。只见得前面，沟壑纵横，不远处，丛林茂密。旁边一条潺湲的小溪，匆匆流淌。里面鹅卵石，间杂野花，浮草依依。那些女子脱得这番苦难，心里是万分感慨，白捡了一条性命，真是重新做人。因此，在她们的眼里看来，处处是美景。

　　有些腿上没有力气，几个你拉扯我，我搀扶你，觉得简直亲如姐妹一般。梁雨走在她们之间，看到她们如此，心里也颇为欣慰。曾几何时，自己也被人救出陷坑，今遭，自己也去救人啦。真是救人一命功德无量。丑亚丽依旧冰冷着一张月亮脸，不时地打量前面。宫少敏心里是万分侥幸，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梁雨，好一个勇敢的好姑娘，深入虎穴，这需要多大的胆魄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她们走得欣慰，眼里、心中，都是一片灿烂，却没有觉察到，一队日军，正在紧紧跟来。一条狼狗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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