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血旗城的瓶颈
很快，所谈好的项目都以文件的形式确定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第一次交易将会在S海洋山港进行。交易的形式，就是最为原始的以物易物，郑毅交出反重力装置，而华夏则是把定好的第一部分设备移交给郑毅。
至于郑毅到底怎样把设备弄走，这些就不在卖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他又没要求卖家包邮。
乘坐着李姓男子来时的那架直－9直升机，郑毅在巴基斯坦一座正在扩建的港口城市登上了陆地，然后便立即和华夏方面的人道别并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通过一些在未来地球学到的小手段，郑毅确定并没有小尾巴的存在，这或许说明了卖方对他足够的放心。
“首长，我们就这样让他走了？”
在一间布满屏幕的房间里，李姓男子以标准的军姿战立着，而他眼前的屏幕上显示着的正是那个老者“壹”。
壹扶了扶显得有些笨重的老花眼镜，点头道：“让他走吧，记住，不要尝试用任何手段跟踪他，这笔交易对国家来说极为重要。”
“首长，难道是……，难道是‘山’级有眉目了？”李姓男子激动了起来。
“这是机密。”壹摆摆手。“不能外传，也不能随意讨论，这个纪律你我都要牢记。”
李姓男子又道：“可是首长，我们为何要给他那么多好处，明明……。”
“熊天悯提供的材料中，这个人，他可能有着操纵空间的能力，一旦失手贻害无穷。”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平静。“而且这次鸟瞰者内部一出事，作为要犯他竟然立即就能出来，更有意思的是，除了熊天悯的供述我们未能从鸟瞰者那里得到任何关于此人的记录，你猜怎样？”
“你是说？”李姓男子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根据对熊天悯被抓时段所有此人可能接触到的鸟瞰者成员进行信息收集，在那边的暗桩发现，总共有上百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壹顿了顿。“虽然他们的失踪有着一个好理由，但这些人却不多不少正好能组成一整针对专门犯人的程序职能链条，这意味这什么似乎不用多说了吧。”
“是我想错了，首长，我愿意接受处分。”李姓男子已经是汗如雨下。
“你为国着想，这没有什么错，但错就错在，你的思维已经走上了歧途。”壹咳嗽了两声，站了起来，用期待的目光审视着李姓男子。“咳咳，这国家也像是一个企业，名声坏了，那就很难再修补回来。华夏不比当年，当年都能有一口硬气，现在又怎么能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以后做人做事都切记要把握住分寸。”
“是。”李姓男子忙低下了头。
“而且有些东西，哪怕是肯出大价钱，也是没有人会卖的。我看此人手里还很有货，假如能培养好了这个渠道，你对我们的民族是大功一件。”壹语重心长的交代道：“有舍才有得，在舍得之间，需有大智慧才行啊。”
说完壹的影像便变成了一屏幕的雪花点，而李姓男子则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汗水湿透了椅背。
与此同时，郑毅也传送回了坦克世界系统，一看时间，已经是未来地球的大半夜了。因此他决定先回血旗城，折腾了这么段时间，他肯定是放不下心来的。
传送坐标被郑毅固定在了他专属的办公室里，房间里并没有点灯，但光线并不是很弱。通过窗子往外一看，血旗城内灯火通明，哪怕是半夜也依旧有着不小的噪音，换成是往日地球早就有人打电话报警告噪音的制造者扰民了。
“干劲很足嘛，似乎人又多了点的样子。”
半夜三更的大多数人自然是在睡觉，也就是上夜班的人在活动而已，郑毅没见丁益知在也就不去打搅他了。因此正在对血旗城装甲部队进行夜间拉练的刘力却是被郑毅逮了个正着，几日不在，终归是要找人了解下大致情况的。
“你算是回来了，这几天村子……，城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好几个人来用。”刘力倒是先诉苦起来。“这不，装甲部队才刚有了点起色，就不得不加快训练进度。刚才两台T－34－57栽在沟里了，我正在组织手去拖呢，这帮败家玩意。”
“训练的事情不要太在意损耗，一切以提升他们的作战能力为主，时间还是太紧迫了。”郑毅皱了皱眉头。
“血旗城的政务也快要超负荷了。”刘力又提起了另一件麻烦事来，这个情况是郑毅最担心的，但终归还是无法避免。“城里所有识字的，会记账的，会算数的全都被丁益知那小子给征集了起来。但依旧是不够使用，就连我手底下的军官都被要走了大半。”
郑毅抓着后脑勺，心里有些烦躁，只能问道：“现在的缺口有多大？”
“很多政务现在都被积压下来，大多数人的工作时间超过了十二个小时。”刘力顿了顿，摇头道：“这人手不能凭空变出来，城里已经开设了速成班来培养一些能胜任单一重复工作的职员，可这也是需要足够时间才能见成效的。”
对于血旗城来说，人口问题，依旧是一个硬伤，对于这个最多算是镇子的城市而言实在是塞下了太多的东西。这还只是当下运营着一些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工作而已，血旗城薄弱的人口和低下的识字率就已经大拖后退，等郑毅把军工体系铺开，血旗城恐怕会被直接压垮。
“对了，今天有几个自称是北方商业联盟技术人员来村子……，城里考察场地，说是要规划厂区。”刘力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劳资本来以为这些人是间谍，可他们持有你开的凭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确实是我叫来的。”郑毅这才想起来，在铁塔号上，他和北方商业联盟的何佳祥是谈了这么一笔生意。没想到这么一番九死一生，郑毅又拐走了他女婿的情况下，这名商人竟然依旧记得有这么桩生意。
不过这倒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他忙问刘力。“这些人还在不在？”
“好吃好喝的供着呢，真TNND的是一群大爷，也不知道是干活的还是来旅游的……。”
于是又急忙去把这群北方商盟的工程师给叫了起来，虽然被打搅了清梦非常不爽，但顾客是上帝这一点作为高级打工仔还是清楚的。郑毅也不是对这种情绪毫无差觉，直接每人给了五十斤大米的见面礼，顿时他眼前的每一张脸上都笑开了花。
东拉西扯的问了一番之后，郑毅弄清楚了，这些人确实是来为那笔设备交易打前站的。北方商盟作为大集团，怎么说也不可能搞三无服务，买设备也不是简单的把设备堆顾客面前钱货两讫完事的，配套的东西都得给客户办好才行。
首先的，一个工厂的厂房绝对不能乱建，这可涉及到一个系统工程上的问题，甚至会极大的影响到生产效率。因此设备还在路上，工程师就先到了，他们将负责指导客户进行厂房建设，直到验收完毕后才会撤离。
郑毅订购的，是一个肉食品加工厂和一个弹药厂，肉制品厂先不提，倒是弹药厂却是让他起了其它心思。因为这些工程师既然能承担弹药厂的设计任务，那么其它军工厂房，甚至是整体工业园区的建设应该不会存在什么大的困难。
“设计没有问题，我们在一个星期内就能拿出成果来。你们血旗城的测绘数据已经有人提供给了我们，非常详细，这能省下绝大部分的时间，就是……。”
这些家伙“就是”个什么，郑毅自然是很清楚的，不就是不肯白干活，得见到白花花的大米才行嘛。这不是问题，几天后他去洋山港接第一批设备，顺便还能带回一批陈米来，眼下哪怕他许下再大的支票也绝对能兑现得了。
在50吨大米的酬劳刺激下，这些工程师无不拍着胸脯向郑毅保证，绝对能拿出令人满意的作品来。不过这还没完，毕竟他们并不知道郑毅到底需要安装是什么样的设备，因此让他们凭空动笔，也是有点为难了。
在大眼瞪小眼搞了半天之后，郑毅想了个最简单粗暴的主意，那就是给工程师看实物，然后再逆向测绘出图纸来。至于作为样品的实物，自然是郑毅从埃及偷……，不，顺手借来的生产线。
由机器堆成的大山，光看着，就够震撼。
可方法简单粗暴了，工作量也就几何增长了起来，50吨大米似乎是镇不住场子了。但大米对其他势力来说宝贵的很，对郑毅来说，那就是一个数字而已，大笔一挥又是一张100吨大米的支票许了出去。
这笔钱当然不能增加这些工程师的最大效率，但他们却是能从北方召唤同僚来帮忙，当然至于什么时候能到，那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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