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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决然改姓氏,暗道马惊驰


  冬灵慌乱的顾不得坐于床榻棱沿处的陶三斗,顺势转身时,身体无意间刮碰了他,陶三斗兴致深沉,完全忘记了屁股的着力点,“哎哟”一声,墩墩实实坐在地上,表情透露出痛苦状,心里却念念有词。

  “这叫什么事儿,早不叫,晚不叫,偏偏男女主角入了戏,才故意来一痛哭闹打扰,嘿!这个小祖宗必须严加调教。”

  冬灵闻声,回眸瞧了一眼呲牙咧嘴的陶三斗,噗嗤笑出了声。“阿斗勿要心急,没有大碍吧,阿福年幼,尚不经事,我先行哄他入睡。”

  听着冬灵嘴里唤了一声阿福,陶三斗两手支撑着地面,扑棱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布满疑云,近前低语,同时,指了指半睡半醒间的孩子。

  “阿福?灵儿,他有名字了?”。

  冬灵将孩子拖抱于怀,微露笑颜回道。

  “呵呵……阿福的名字还是老爷取的,而且老爷特意叮嘱奴家,让这孩子跟随父亲的姓氏,勿乱了纲常。”

  陶三斗的眼神即刻变得犀利,迫不及待的急声开口。

  “沈福?你是说这孩子叫沈福,什么纲常,这孩子怎么能随了那个畜生的姓氏,即便师父作主,你也应据理反驳。”

  冬灵被陶三斗的厉声言语惊得表情木讷,随即皱紧眉头低沉回应。

  “阿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你何故动怒,况且老爷亲命,虽说眼下脱离了老爷的视线,但所作所为断不可违命擅从。”

  陶三斗双手拄在床沿,一时间凝神不语,随着一声长吁唉叹,他缓身坐于床尾。

  “灵儿,你与我皆虔心侍主,忠诚无二,可如今我们即已拜堂成亲,关门同枕,积于心腹言语亦毫无掩饰坦露。单说这孩子出身,你不畏世俗冷眼讥语,只顾一己骨肉,身为人母,饱受非议,已着实不易。这孩子降生以来,他的亲生父亲是否言语过问,是否行使过父亲责任。那日,他信誓冲冲现身祖府,表面接你们母子回府,实则虚情做作,心怀鬼胎。我们现已逃出娄县,与那畜生脱了干系,况且师父所言是在你我成亲之前,如果我早些知晓这来龙去脉,断然会与师父争辩,讨回个公正。我答应过你,好生照料你与孩子,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对孩子亦视如我的亲生骨肉,姓什么沈,姓陶,从此刻起,他父亲便姓陶。”

  陶三斗语速疾快,情绪越加激动,惹得冬灵目光直视他的脸丝毫不敢分神,他语气渐重,冬灵越加感觉眼前的夫婿离仆人的称谓渐行渐远,反倒浑身上下、甚至每个毛孔都散发着一股子勇于担当、阳刚硬朗的男儿气魄。冬灵突然间从床头窜到床尾,离陶三斗只有两根手指的距离,将薄唇凑近他的招风耳。

  “阿斗,听你的,随你的姓便是。”

  咬耳根的一句暖语令陶三斗的大脑热浪上涌,来不及多想,预热许久的嘴唇即刻贴吻了冬灵的脸蛋儿。

  冬灵将双眼眯成一条缝儿,喃喃道。“阿斗,你总是趁人不备,占奴家的便宜,这回你满意了?陶福,呵呵,还挺顺口。”

  陶三斗的脸与冬灵近在咫尺,陶福的名字清晰入耳,眼睛不注的眨巴,拉长了声调说。

  “陶福——灵儿——这名字听起来不别扭吗?一缺大气,二无才气,怎么感觉还是像个仆人的名字。”

  陶三斗眼珠转了几圈,忆起他前世“彭晓勇”的名号,灵机一动,摇手作声。

  “灵儿,有了,这孩子单字唤作骁,陶骁,等以后,你再给我生个男儿,便叫陶勇,骁勇兄弟,大气入流,将来定能成就国之将才。”

  冬灵听言合不拢嘴,连连夸奖陶三斗。

  “阿斗,你居然连一个名字都弄出这么多名堂来,奴家倒是以为,你的名字也应改一改了,叫八斗。”

  “为何,灵儿是在说笑?”陶三斗莫名反问道。

  “呵呵,才高八斗吗,哪有才高三斗的。”

  冬灵嘻笑着言语过后,忙起身,轻拍着骁儿欲将离开陶三斗的视线。

  陶三斗此时才恍然大悟,被自己的娘子开了涮,一边嘿嘿的傻笑,一边拽住冬灵的手,顺势站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莹透清泠的脸蛋儿。

  “灵儿原来有意取笑于我,等骁儿睡下,我看你还往哪儿逃。”

  借着房间内黄晕的烛火,冬灵的脸蛋被映衬的格外红润。

  夫妻二人在骁儿睡熟后,便灭了烛火,在骁儿身旁蹑手蹑脚躺下,冬灵攥紧拳头,害羞的将头埋在陶三斗怦然心跳、暖意融融的怀中,不敢正眼对视。陶三斗则凭借前世耳熟能详的床戏镜头,将一双手肆意的替冬灵宽衣解带,三两分钟,冬灵白皙柔滑、弹性十足的肌肤在陶三斗的触摸下变得潮润,冬灵时而摒息闭目,时而身体微颤扭捏,陶三斗顺势退去长衫袜套,将被褥严合,欲如烈火般在小镇客栈的床榻之上翻江倒海、激情澎湃。

  陶三斗破了身,破得心甘情愿,破得酣畅淋漓,即便冬灵已为人母,但十八岁少女的韵味儿依然悠长飘逸,再配以一副美人坯子,陶三斗心愿知足、意兴阑珊。而冬灵嫁给了大义担责的陶三斗,柔情如火的附和更是无遮无掩的表露。

  天将破晓,魏元孝腾的一下从床上跃身轻盈坐起,家师的嘱托言辞时刻铭记于心。这些天,魏元孝访贤能,寻义士颇费周折,幸亏巧遇陶三斗,才暂时化解了他的困惑。然路上耽搁数日,恐于家师惦念,早起赶路便是魏元孝当下无二之举。

  魏元孝推门踏出房间,急促叩响了陶三斗的房门。

  “陶兄,我们应及早启程,不要在路上耽搁时日。”

  陶三斗昨夜沉于洞房兴奋,后半夜才困意上涌,此时脑袋浑浆,闻声懒散睁开双眼,拇指与食指捏了捏鼻梁上方的睛明穴,冲着房门哈欠连天的应了一句。

  “元孝稍等片刻,我们即刻更衣。”

  魏元孝右手握拳连击左手掌心,轻声念叨两句。

  “这个陶三斗,在此处陌生清冷的小镇也居然睡得安稳,真沉得住气。”

  过了一刻钟,陶三斗“咯吱”打开房门,忙笑脸相迎。

  “元孝,久等了,我们这便启程。”

  几个人来到客栈的铺台前,准备结账走人。魏元孝一边询问掌柜一边顺手在衣衫里怀摸着银两。

  “掌柜的,结账。”

  “好嘞!客官!”一脸苦瓜相,枯瘦星点肉的客栈掌柜噼里啪啦、故作娴熟的摆弄着算盘珠子,忽抬眼堆笑道。

  “几位客官,五两纹银。”

  陶三斗听言,纵身跃到掌柜面前,怒声吼道。

  “五两,你不如明着抢算了,我们急着赶路,没时间和你费口舌,只给你一两,元孝,我们走。”

  陶三斗随手拿出一两纹银狠狠的摔在柜台上。

  眼前的掌柜摸了摸塌陷的腮帮,脸上的笑容立刻被游离不定的眼神所取代。

  “这位客官,你未免气焰张狂了,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可是锦山镇,周围乡里的霸户强弩可都在本店分得羹食,你们此时若出了门,折损的可未必是一两银子,看你们拖妇带子,还能逃出这锦山镇不成。”

  “你……”陶三斗扬起手欲要一拳砸向危言烈烈的掌柜,忽被旁边的魏元孝瞬时抓住了手腕。

  “陶兄,勿要动手,眼下赶路要紧,休与他争论。”

  说着话,魏元孝将五两纹银掷于柜台,先前陶三斗摔下的一两银子也一并给了掌柜,同时,拉扯着陶三斗向客栈外走去。

  陶三斗自认为,他的臂力、腕力过人,虽不通行武,却也在前世凭着一股蛮力令许多学哥学弟们折服,可当下,他无论如何发力,却无法摆脱魏元孝的拉扯,身子摇摇摆摆被魏元孝一阵风似的带到客栈外的马车前,冬灵亲见魏元孝控制住气躁乱来的相公,自然对他挽回当下危局感激于怀,抱着骁儿匆匆跟在他们身后,快速离开了客栈掌柜的视线。

  魏元孝将马鞭塞到陶三斗的手心,擎住他的身体,腕力轻张,顺势将陶三斗飘飘松松的置于马车之上,继而转身冲着冬灵和颜说道:“嫂嫂,你且小心坐好,我们即刻启程。”

  被魏元孝一连串轻而易举的拖扯拉拽,陶三斗猛然间对眼前的这个人刮目相看,不过,方才被掌柜激怒的气闷还压制心头,他扬起马鞭的同时,冲着魏元孝高呼。

  “元孝,就这么放过那个无赖,凭你的身手,对付他绰绰有余。”

  魏元孝扶着马鞍,笑言。

  “呵呵……陶兄,人在外,勿生事端,忍一时之气,方可相安无事,家师时常叮嘱于我,我怎能任性妄为。倒是三斗兄一身正气,可在此处断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啊,你总该为嫂嫂与孩子着想吧。”

  此言即出,陶三斗策马扬鞭,与魏元孝的良驹齐头并肩。

  “元孝,看来我陶三斗自愧不如啊,我怎么能视自己妻儿的安危于不顾,惭愧、惭愧。元孝,你的身手如此了得,想必家师也是精通武学之人。”

  “呵呵……陶兄,你见得家师时自会知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这去往永平的路途也吉凶难测。”

  谈吐间,几人所行路途越加狭窄,路旁的峻山高岭也随即跃入眼帘。冬灵掀开车帘举目探去,忽然“啊”的一声,旋即将头缩了回来。

  陶三斗忙停下马车,面露担心神色问道。

  “灵儿,怎么了?”

  冬灵舒缓气息,单手揉抚着自己的心脏。

  “阿斗,方才奴家看到一具人的骨头,好生惊恐。”

  陶三斗抬眼向四周望去,在几个人正前方右侧的半山腰,一具死人骨头清晰可见,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不解的向魏元孝发问。

  “元孝,此处为何惊现人骨?”

  魏元孝镇定自若,急忙跳下马,牵着马缰近前。

  “陶兄,嫂嫂,勿要惊慌,这通往永平的山道,险峻深远,山顶密林丛生,少不了狼虫虎豹,想必这白骨定是这些畜生所为,我们只管赶路便是。”

  魏元孝的话脱口而出的刹那,身旁的马儿忽的阵阵嘶吼,前蹄勾屈,仰头撅起,魏元孝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愕失色,急用力撕扯着马缰绳,一双利眼死死盯在前方不远处的峻山脚下,贯通全身气运,丹田发力疾呼。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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