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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强留夜宿,杀机四伏


  一只血性方刚的男人的手摩抚着庐江公主的脸蛋儿,公主的脸色“蹭”的泛出红润,从额尖到嘴唇一瞬间炽热难耐。

  自从嫁予褚澄以来,庐江公主未曾与异性男人有过近距离接触,只在永平县破了一次戒,便栽到陶三斗的怀里,而直击现场的几个当事人皆闭口不谈,情愿这段记忆在心中腐烂!与当时名噪一时、日拥三十男宠的山阳公主相比,庐江公主乃恪守了皇室尊威,维系了公主贵颜。

  眼下,两个人的目光交汇成一道暗夜的电火,活生生将两个人炙烤成焦灼的木炭,呆滞了几秒钟,陶三斗蜷缩着五根手指,端着肩膀抽回了胳膊,庐江公主有如木头疙瘩的一双腿也下意识向后窜了两步,双眼直勾勾而语无伦次的说道。

  “恩人,你是怎么进宫的,我当……我当是谁,莫不是褚澄来捉弄我吧!”

  听公主说话结结巴巴,陶三斗忙半躬着腰身拱手对言。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陶三斗鲁莽过激,行为不检,冒犯了公主的尊颜……”

  陶三斗的话说了一半,庐江公主便将头探出门外四下张望,打断了陶三斗,直接把他拽进了房,随即双手摊开将房门紧叩。

  “恩人,半夜三更,有话进来讲,快快落座,诶!恩人,几月不见,为何身体各处现出淤青,难道遭遇了什么祸事?”

  陶三斗顺势落座,双手划过灰呛呛的面皮,叹气道。

  “唉!公主不知,这都是周鹤天所赐,当初,阿斗未听得公主劝诫,在永平县衙以及凌宵苑先后用了两次蓝翎箭牌,永平县令王通宝倒是不敢反抗,可周鹤天岂能善罢甘休,如今东窗事发,这全都是阿斗的过错。阿斗担心公主被卷到此案当中,不惜一切代价深夜进宫,只想亲眼见到公主平安无虞。方才,阿斗听东海王所言,皇上实则是将公主软禁起来,待日后发落,阿斗奉劝公主不要在此耽搁时日,早些回到吴郡,才可免遭祸事。”

  陶三斗平心静气,抛弃自我安危于不顾,执意规劝庐江公主逃离险难,不成想,公主听言,出乎意料的抿起嘴,笑了。

  “哈哈……恩人呐恩人,你恐怕将本公主的身份说的过于轻卑了,我父乃是刘宋的太祖皇帝,东征西讨、攘外安内,开创元嘉之治,才使得刘宋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无论刘宋江山的位子由谁来坐,都会感念于我父的厚恩,断不会难为于我,况且当今皇上刚刚颁诏令大赦天下,我身为皇上的姑姑,他自会免去我的罪责,呵呵,这说来,恩人还是大赦天下的受益者呢。此事也怪我疏于提醒,当着周鹤天的面,你只需拿出白翎箭牌即可,这蓝翎箭牌可是专门用来在地方官员面前施威的,这大材小用可真是用错了地方。”

  庐江公主娓娓道来,听的陶三斗冷颤迭起,他凭借对史书的记忆,这刘子业可不是公主脑袋里想的那样仁慈,况且刘宋的宫廷之争将会愈演愈烈,庐江公主只看皮毛,不琢根源,陶三斗唯恐公主因年轻气盛而误了身家性命,忙起身继续良言相劝。

  “公主,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听阿斗一言,你还是尽快抽身返回吴郡为好。看我这一身的伤痕,公主便知道周鹤天心狠手辣、歹毒成性,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陶三斗今生还如何偿还公主的恩情。”

  庐江公主已然无心听劝,信誓旦旦在房里绕了几圈后,嘻笑着开口。

  “嘻嘻……你这个陶三斗啊,执拗的像头牛,我说没事便没事,行了,你且在我这里留宿一夜,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带你出宫。”

  “啊!留宿?公主,我……”

  陶三斗方才的劝告变成了一车的废话,明明当下执拗如牛的是庐江,可到头来,自己却成了执拗的受害者,苦心规劝无果,公主的一声“留宿”顿时让陶三斗全身的毛根坚挺,脑袋似要炸开了锅,吞吞吐吐几个字后,即刻抽身来到门前,转身慌慌张张说道。

  “公主,不可,东海王有言在先,阿斗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否则,我会连累了公主。”

  公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锦帕,两三步便凑到躲躲闪闪的陶三斗面前,用锦帕绵力抽打了他两下,低声说道。

  “嘿嘿!休听东海王胡言,这是本公主的寝宫,没我的命令,谁敢擅闯,恩人尽管睡于我的床榻之上,我席地而眠,还有何顾虑,本公主身后有家室,难道还能玷污了你不成。”

  陶三斗费劲周折,未顾及妻儿、友人的安危,拿着俊源的大部分家当,只为亲口嘱托公主脱离险境,可如今,一切事与愿违,反倒被公主强留过夜,虽然一个房间里也可以上演清白无痕的戏,但陶三斗自知,同房与同床只差一字,而心静与心病却可以一同不期而至。

  公主的强行挽留收效显著,陶三斗拖带着一身伤痛已不再考虑东海王的叮嘱,不过他刻意将公主礼让至床榻,随后,自己一个人栽身席地,却未料想,公主跟在陶三斗身后,冷不防撕扯着陶三斗的衣衫,将他一个趔趄接着一个趔趄的拖到床前。

  “陶三斗,你莫要再拒绝本公主的好意,否则,我动了怒,你可是走不出这壁垒森严的皇城。”

  一声善意而带有玩笑的口吻让陶三斗在床榻之上坐稳了身形,表情痛苦,嘴角劈岔的瞄了瞄公主,一言不发,便假意卧倒,侧着身,背对着公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入睡状。

  公主随手将纹路清晰的一床刺有绿叶荷花的被子铺在陶三斗的身上,陶三斗生怕公主近前,蜷着身子始终默不作声,但他哪里知道,其实公主实乃真性情之人,在她稚嫩的一颗红心当中包裹着感恩图报的神经,她所行之事,心明自知,决然不会越雷池一步。

  将陶三斗安顿的稳妥,她抱着一只绣花枕头,蔫手蔫脚倒卧在房间地面的绒毯上面,此刻,偌大的房间静的空明,只隐隐听到一男一女均匀的呼吸声。

  身在皇城的后宫闺房,陶三斗算是艳福不浅,可面对近在咫尺的已嫁予他人的公主,他莫名的感觉这一夜恐怕煎熬难捱。不到一个时辰,陶三斗纹丝不动的身体开始前后左右的蠕动,额头之上也随着蹭来蹭去的身体沁出了汗珠。身为五尺男儿,身形健硕,他起伏不休的摇摆带着床榻亦如波浪折返,“咔咔”的床木摩擦的响声不绝于耳,惹得庐江公主神色紧张的说道。

  “陶三斗,没有困意吗?你如此折腾,让外面人听见,定会招惹来非议之声,以你这频率,用不上二更天,那舒适的床铺便会毁在你的身下。”

  “啊!公主见谅,阿斗自知,阿斗自知,即刻入睡便是。”

  与公主对话,陶三斗已不敢多言,正所谓异性夜半的交流越多,发生出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他平卧闭目,心里不停的默念着冬灵的名字,只求借着爱妻的感召力马上入梦。

  东海王收了厚礼,不费吹灰之力便完成了关秉常所求之事,他一脸畅然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关紧房门,尔后干咳三声,声音掷地,永平县令王通宝忽从屏风后探着头、猫着腰走了出来,一脸奴才相,贱声低语道。

  “王爷,让小的等的好苦啊,呵呵!”

  东海王抬手敲了敲王通宝的脑壳,压低声音道。

  “榆木疙瘩一个,你等了本王一个时辰,你知道这一个时辰里宰杀的羊有多肥吗?你呀,学着点儿,我能卖你的官,也能罢了你的官,就你那点儿不起眼儿的钱帛,还妄想我的提拔。”

  王通宝两眼忽然瞪的全然勾勒出两个圆圈,递着脑袋与东海王说道。

  “王爷,您先别急,这肥羊可是需要养些时日的,小的已经吩咐治下各官吏,秋后转凉,便会有大批肥羊打牙祭。”

  东海王也将头凑近了王通宝,呲着牙淫笑道。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王爷尽管坐等大块朵颐入口便是。只是当下,小的有一事需要王爷过问过问。”

  “哈哈,好你个王通宝,本王猜想你这块肉丸子定不会安生的下咽,说吧,何事?”

  说着话,东海王先行落座,同时示意王通宝对面而坐。

  王通宝咽了几口干涩的唾液,像模像样的开了腔调。

  “王爷,前段时日,皇上大赦天下,特派庐江公主莅临本县以传圣谕,不过,公主在永平期间,下官却亲眼见识到了皇室专有之物——蓝翎箭牌,可箭牌却不在公主之手,而是握在一个庶民手中,下官以为,此事与公主有脱不开的干系。”

  “大胆,好你个王通宝,竟敢辱没皇室中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东海王的高声斥责,吓得王通宝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而双膝跪地,慌忙转了口风。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断无此意呀,小的以为,这个庶民该死至极,他握着箭牌对小的无理吆喝,小的对皇室之物敬畏有佳,对这个庶民的吩咐便言听计从,不敢违抗呀,小的实在心有不甘,被一个庶人支来唤去呀。”

  胆小怕事的王通宝脸皮紫青,生怕迁怒于东海王,落得个死无全尸,而东海王听了王通宝的解释,努了努嘴,急声说道。

  “起来说话,本王方才还有些奇怪,怎么一个小小的箭牌居然引出这些事故,与你说话前,我刚刚送了一个人进了庐江公主的房间,本王还纳闷,那京畿刺史与褚澄断无往来,怎么还会攀附上褚澄的远房亲戚。”

  东海王疑惑重重,王通宝见状忙开口问道。

  “王爷,此人是否长削脸、凸脑门儿、招风耳。”

  “哎呀!差不多吧,夜色昏暗,本王也未细观,只感觉此人奇丑奇丑啊。”

  王通宝听言,再次跪在东海王面前,苦声哀求道。

  “请王爷作主,替小的出了这口恶气,小的可以肯定,此人正是手持蓝翎箭牌的庶民陶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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