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直饮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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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约签字仪式现场，市政府市国资委都派人到场。王主任代表市国资委与宋一飞签合约，北河公司国有资产作价二十五亿卖给长江投资。宋一飞现场给了现金支票，照相时支票太小看不清楚，震撼效果却不低于举个支票样牌。

　　李天成小声的问：“不知道市政府怎样用这笔钱？”“这事不是你该关心的。”郑副市长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签完合约后就是召开新的北河公司董事会。李天成如承诺一样辞去董事长职务，宋一飞也没有慰留。长江公司董事会研究后，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派了陈亚威来当董事长，实在是长江公司初创没什么人材。

　　卫华就瞧不上一个普通员工突然有一天爬到自己头上，要求长江公司换人。“我现在是长江公司董事，也是北河公司股东，行使的是正当权力，想让我辞职门儿都没有。”陈亚威一句话，气得他半死。又找李天成理论，“我也不是长江公司董事，说话不管用啊！你还是忍忍吧！”李天成也很无奈，董事会就这么草草收场。

　　李天成又召开了中高层干部会。陈亚威到场，大家都认识他，没想到他也能当董事长。联系到自己身上，也许有一天也能干到这个职位，积极性空前高涨。

　　“做为董事长唯一要做的就是对投资人负责，为投资人赚取回报。我对公司管理不熟悉，就不插手公司管理。相信李总经理会带领大家让公司发展得更好，为我们投资人赚取更高的回报。”陈亚威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知道分清权责。

　　李天成道：“北河公司现在不再是国资，很多路都要靠我们自己走。能不能让公司发展得更好，这个标准由投资人说了算。我这总经理位置呆不呆得住也由投资人说了算。怎样为公司赚钱，现在就很重要。开源节流要并重，要杜绝浪费。以前一些不好的习贯要改一改。公司会有一批新的规章制度出台，大家一定要注意尊守。这些规章制度会经过董事会批准发行。职工对新制度有疑虑，认为不合适的可以向公司董事会反应。若是长江公司投资人的，也可以向长江公司，向你们选的董事反应。”

　　又对几个高层领导分工。李天成负责一切事务，江波协助，冯建管财务。李政海免去副总经理，任总经理助理。现在北河公司就只有一个总经理，两个副总经理，大大的精减。

　　北河公司进入新的阶段，李天成又将有一段忙碌的工作。把江波叫到办公室商量水厂改造，老旧管道更新的方案。“你是北河公司老同志，是水务方面的专家。我这个计划方案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你看一看，帮着改一改。”李天成谦虚道。“饮用水要达到人能直接饮用的标准。”江波刚开始看方案就惊叫起来，现在国内饮用水不达标是普遍现象。“怎么不行吗?”李天成疑惑的问。江波苦笑着：“行到是行。可是国内没有这些设备，国外的设备又价格高昂。是重新铺设管道还是在现有基础上供水。最重要的是没有资金。总之问题一大堆。”

　　“提供优质水是北河公司应该负起的社会责任。不能有困难就止步。现在家家户户安装饮用水过滤机就不花钱了?只会花得更多！还会骂北河公司无能。”李天成有些感慨。

　　“我知道你想做事，可这些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现在国内供水公司标准都那样，老百姓都习以为常。”江波用了一句大哥的语气劝道。违背身份的话李天成也没在意，只是下定决心说道：“别人被骂我管不着，北河公司被骂就必须要改变。你到设备公司考察一下，再分别做个预算。我先去董事会吹吹风。”

　　江波看他这么固执也不再劝，就答应下来。

　　卫华和陈亚威吵了一架，跑到李天成这儿来寻求安慰。当然，能安慰他的就只有钱了。“李总！那个水厂改造计划怎么样。我有个设备施工公司介绍给你。”李天成自己都没影儿的事，他都能找个缝钻进来，难怪能挣钱。“方案正在修改中，等董事会通过才能有下步计划，你着急也没用啊。”李天成有些揶揄他。“可以先了解一下嘛，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卫华极力邀请着。“我现在交女朋友都没时间，那有时间去吃饭。”李天成拒绝得够绝的。卫华不相信，“长江公司那个女助理不是你女朋友?”李天成无奈的摇摇头，郑琳把这事搞得就差天下皆知了。“真不是?”卫华惊叫道。李天成疑惑的点点头，“真不是！”卫华高兴起来。“那么我可以追她了哦。”李天成惊得嘴都合不拢只顾点头。卫华就风一般的走了。李天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你小子就是有背景也得碰个满头包。

　　李天成准备用两周的时间对公司整顿，要求李政海尽快整理出新的规章制度报董事会批准。李政海问，“参考什么标准。”他本来的意思是把以前的规章制度修改一下就行。“涉及国家法律的按国家标准，不涉及的按欧美行业标准。”这句话把李政海惊着了，“这标准是不是定得太高了。”李天成就开始打官腔，“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难道比欧美资本主义国家还不如。一些企业肆意妄为降低工作标准，害人害己。”李政海也是处级官员，“我们不能意气用事，要根据实际情况工作，各种规章制度才能通过董事会的批准。”国情如此有什么办法，李天成也很无奈。“你要向这方面倾斜，不能原地踏步。”李政海才同意尽快整理出方案交上来。

　　宋一飞过来让他跑全民基金立法的事，顺便问他长江公司董事补选的意见。“你是什么意见?”李天成反问道。宋一飞道：“我和其他董事商量了一下，现在的投资人都没满一年，决定所有投资人都有一票投票权。因为投资人居住地不集中的原因，董事候选人通过视频，报纸，微信等方式阐述竞选理由。收集有投票权投资人的签名，超过百分之五才能正式确认为董事候选人，再通过巡回投票站或网络投票产生董事。”

　　“我没什么意见。”李天成语重心长的说：“一个人的决定再正确，也敌不过千百万人对你不满。多听一些投资人的意见总是不错的。”

　　宋一飞点点头又道：‘法制办驻长江公司的两位专家制定了一个全民基金法律草案，你先确认一下行不行。若是行的话，催一催立法。现在全民基金处在一片法律空白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将影响几万人。

　　“我今天看完明天和你们开个会，争取就这几天让人大立法通过。”李天成接过草案。

　　李天成的办公室现在就像菜市场，不时有人进出，还是家里书房安静。给林新打招呼说出去办点事，下班前就不回来了。林新追出来问要不要派车，那里知道总经理今天是要翘班。李天成摇摇头走了。

　　外面已经很冷，天气预报说今年冬天的初雪也就这两天。紧了紧风衣也遮不住北风从脸上刮过，一阵刺骨的疼。离地铁站还有两站路，想打个车去，可是马路上出租车的影儿都没见着。

　　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郑琳的脸颊。“你上那儿去?”“回家！”李天成简短的回答。“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吧。”“不用！”“怕我吃了你啊！”郑琳笑嘻嘻的问，这丫头越来越疯了。郑琳看李天成不理她又问道：“你是不是给卫华说什么了?他今天一直骚扰我。”卫华行动挺快的啊！李天成就有些躲闪道：“没说啥！他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说不是，他就走了。”郑琳仍笑盈盈的。李天成觉得她笑得好渗人，不由替卫华担心。“你把他怎么了！”郑琳得意洋洋的，“没怎么他，就是有一只花瓶不小心掉在他的头上了，现在医院呢！”想像中卫华被花瓶砸中头，肯定是血流满面惨不忍睹。

　　得离这个魔女远一些，李天成往地铁站方向走。红色宝马缓慢的跟了上来。“是不是你唆使是卫华过来骚扰我的。”天地良心啊，卫华去的时候他只是没有阻止。“上车我就原谅你。”上了你的车还不是任你宰割。李天成不回答继续往前走。“要不要给我爸说把你调到他身边去工作。”这不是要人命吗。李天成回头死死的盯着郑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到地铁站。”“你不是要回家研究法律草案吗。”能从宋一飞那儿了解到的信息判断出他的行为举止，这女人太可怕。“我下班都是坐地铁回家。”郑琳却不听他的，向李天成家的方向行驶。这要穿过半个北－京城啊！看来郑琳是追着他出来的。“你好歹也是一位领导，自己连个车都没有，下面职工看到怎么想。”郑琳开始数落他。两人思维模式严重错位。李天成想，职工关心的是自已收入多少，才不会管你领导坐什么车。

　　能和李天成坐在一起的郑琳很高兴，叽叽喳喳个不停，小女孩性十足。却苦了李天成，真希望快些到家。

　　到了小区大门，李天成拒绝了郑琳上家里喝杯咖啡的想法。一个连抿茶都不会的人怎么会有那玩意儿。叮嘱她回家路上小心开车，然后逃也似的离开大门回家。

　　两居室的小家虽然现在只有李天成一个人住，仍显得温馨，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传来，王雪今天来打扫过书房。书桌上留下她的字条，“上次借的书已还，现在借阅《秘密的中国》和《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两书。”王雪每次来还书都会打扫清洁，虽然不常见面，但是两人已经形成默契。想着王雪或许正在翻看从他这儿借的书，忍不住笑了。拿出全民基金法律草案阅读起来。居住在城市两端的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信仰奋斗工作生活着。

　　法制办的都是专家，李天成这个半吊子律师终究不如。虽然觉得草案有些许瑕疵，但都是体制内的通病。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和他一样的想法，只能靠全民基金投资人的力量来改变。

　　与法制办专家开会讨论通过后。李天成和宋一飞拜会了金主任，请他把提案尽快交到人大。又去拜会了人大李委员，希望全民基金法案正式进入立法程序。李委员看着两人高兴的说道：“以为要等你们个三年五载的，没想到这么快。年轻人的工作能力很强嘛，我老了，工作效率可没你们这么高。”两人有些急了。“法律草案通过，我们才能在制度内按制度工作。若是有其他基金发起人，利用全民基金概念圈钱，没有法律的支撑，到时候恐怕会引起混乱。希望能引起人大的重视，尽快通过立法。”

　　李委员同意他们的担心，“你们能尊重立法程序，我很感谢，也会亲自督促这件事。你们要把工作做好，要让人民让投资人相信全民基金能给他们带来回报。”两人忙点头说是，回家坐等消息。

　　江波从国外回来，带会一些设备公司的资料。“国外的净水设备很贵，每套都要上几千万。公司现在有三个水厂，资金压力会很大。”

　　李天成仔细看着资料，“压力大也要做，要不然供水标准怎么会有提高。你做的预算须要多少资金。”

　　“设备购买安装要三亿，管道更换大概要八亿。”江波说完，脸上有些难看。目前公司流动资金只有几千万，都是用来修修补补的。

　　李天成也知道公司财务状况，但他另有想法。“资金的事我会和董事会协商，让他们加大投资。你继续联系国外设备公司。”

　　计划书和预算案放在陈亚威桌上，陈亚威做过一线职工，计划书中他属悉的领域，能提出不少忠肯的意见。不属悉的就基本不懂。最后的预算要十一亿吓住了他。“李总！公司有多少钱你应该比我清楚。计划可行性不高啊。”

　　“现在老百姓对饮水质量不高深痛恶绝。家家户户安装净水设备。供水公司不深刻反醒，改善水质。反而以为老百姓好欺负，在服务态度上不思进取。北河公司若是能够改善水质，想信会得到更多用水客户支持。”李天成慷慨激扬道。

　　陈亚威刚做董事长没多久，还在以普通人角度看问题，也有些激动。“计划能够实施当然很好，您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想让董事会投资人加大对北河公司的投资，希望你能支持。”李天成说出了自己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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