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章
Ⅱ收集艳遇
别人眼里的池禹欢,阅男无数,男友数量不少于双数位。
其实她也很挑的。
这可以理解为女人在乎质量,男人在乎数量。女人对爱情有憧憬,男人对艳遇有幻想。
不过,如果能够在旅途中遇到一个颜值高、外表酷却有爱心的异性,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不失为一段艳遇。
占据有利位置,池禹欢时而抬头欣赏他,时而喝一口醇香的咖啡,顺势遮掩吞口水的生理反射。喜欢一个人,进而主动追求,是一件勇敢的事。浪漫的雅拉河畔,滋长了爱情的渴望。
一个外表冷峻、气场强大的俊朗男子正在与他的朋友交谈。友人虎背熊腰,不时微笑,那个冷峻男不过偶尔点头,全程无多余的肢体语言。
斜对角的他与朋友暂停交谈,两人站起来望向她。是发现她看了半个多钟,终于要过来收门票了吗?
熊腰虎背的朋友与他挥挥手,朝她走来。目光交触时,你看他,他也看你,没有逃避眼神,脸上更泛着自然的笑容。他向她点了点头,随后,朝门口径直而去。
而那个他,依旧坐在原位。
没有多看她一眼。
好吧。池禹欢承认,心里头有一点点小失落。她微微垂头,轻啜一口咖啡。
蓝天白云,轻风轻拂,莫辜负了这好时光。何不自拍一张,将这好时光发送给蒋苗苗分享。池禹欢托腮浅笑,再喝口饮料,对着手机摆拍了几张照片。
偶尔抬头一瞥,他不动如山,低头看笔记本电脑。
秋波抛给了瞎子,不外如此。
昨天在机场相遇,他搭了把手,抱起差点被她撞倒在地的小男孩,转了一圈,帅得合不拢腿。
今天这么打一照脸,他全然无反应。她有这么大众脸么?
她淡淡一笑,带着坏心眼,切换了手机拍照模式,趁他不注意,连拍了几十张。
敏锐的视线扫射过来,她故作镇定地继续按了几下,然后迅速调整模式,继续启动自拍。眼角余光,他拧着眉,不怒而威。
一曲中文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罗大佑的歌声骤然在异国游船响起:“我的家庭我诞生的地方/有我童年时期最美的时光/那是后来我逃出的地方……”
一束目光掠过她的脸,倏然而过。
这是她设置的家庭来电响声。池禹欢挂断,回拨过去。
“妈。我在开会呢……好好好,我会抓紧的……行行行,我还没开完会呢,领导在瞪我呢……真啰嗦,挂了啊……”
老妈还在电话那头没完没了,池禹欢已经挂了电话。近年来与家里的通话内容千篇一律,不外乎交代行踪、保证三餐正常、确认身体健康,最后将落实终生大事作为头等大事来对待,此乃父母最牵挂最焦虑的。从几年前的敷衍了事到如今信誓旦旦的保证,“拖字诀”越来越难以应付父母的日渐严厉的催促。
她起身找洗手间,刚转头就被淋了一身。
“没长眼睛啊!”热咖啡淋到单薄的白T恤上,烫烫烫,英骂加国骂脱口而出。池禹欢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侍者不停“.”
那个他从她身边路过,侧目打量了一身狼狈的她,撂下一句:
“你的错。别给中国人丢脸了。”
语气清冷,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出乎她的意外。池禹欢气恼,被心上人鄙夷的态度刺伤了。这种情况下,被烫到了,骂几句完全是条件反射。还能和气微笑的人,不是神经迟钝,就是虚伪过度。
不理会她骤然变色的脸,他倏然而过。
池禹欢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以平和的语气问道:“洗手间在哪?”
侍者指示。
手机又“嘀咕”一声。
池禹欢点头,往指示方向而去。站在镜子前,她用蘸了水的纸巾擦拭身上的污渍,咖啡渍蔓延开来。
手机再接再厉“嘀咕”一声。
她掏出手机,点击微信语音,信息爆炸:
“行啊你,这么快就有目标了。”
“勾搭上了吗?”
“怎么不回了!池禹欢!”
“出了趟国,马上走桃花运,这速度啧啧!”
“喂喂喂,在吗?真好上了没空理我了是吗?!小样的,挺有速度的嘛。节操掉了一地。”
池禹欢黑线,边听蒋苗苗的语音,边对镜中的自己怒目而视。
***
一条雅拉河把墨尔本分两端,池禹欢沿着南岸闲逛。
这里是墨尔本最悠闲的区域。艺术中心外有很多特色小摊档,手工制作的饰物小玩意引得游人驻足,挑拣礼物。
池禹欢停下脚步,拿起一个可爱的小布偶,一粒小珠子跳跃了一下,滚到地下。
摊主皱眉:“你弄坏了我的布偶。”
“不是我弄的。”池禹欢毫不迟疑地反驳。
摊主带着鄙夷的神色,“请赔五澳元。”
“这粒珠子原本就快脱落的吧。”池禹欢不悦。
摊主坚持己见,“它被你拿起来之前是完好的。”
“我只是把它拿起来,并非我弄坏的。不要污蔑人。”她火冒三丈。
“你是中国人吧?没素质。”鼻子哼出气来。
这是有罪推定。
池禹欢不甘示弱,“那你报警吧。”
一个愉悦的下午毁了。
“我帮她赔。”一张澳币放在布偶身上。
池禹欢转过来,他别了她一眼,“快走,别再给国人丢脸了!”
又是他!
她气极败坏,来不及说话,他已走远。她冷哼一声,回过头,对上摊主那不屑的神色。
池禹欢拿起他放下的那张纸币,对摊主道:“如果不满意,找警察解决吧。”冷冷回敬一眼,转身离开。
那道熟悉的身影朝着码头走去。
背影挺拔,卓尔不群。他的步伐与当地人相比,快了不只一点点。
她追赶而去。
他凭什么冤枉她。气煞人也,她没错,不需要他来“赔钱”。
他登上游船,站在甲板上。
池禹欢匆匆上了游船,就怕迟了一会,船开走了。侍者示意不用买船票,随意找个座位,只需点上一杯饮料便可抵船资。
人呢?
明明见他上船了。
被耍了!
她在船上绕了一圈,得出结论。
既来之,则安之。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坐在游船上享受太阳的沐浴再舒服不过了。
稍早前的怒火平息了下来。毕竟大部分人对中国游客还是友好的。侍者给他端了杯咖啡,露齿大笑,说了句中文“你好,请慢用。”收钱后又说了中文“谢谢。”
池禹欢舒了口气,扫净之前的不悦。
闲坐游船赏风景。
雅拉河是穿流墨尔本唯一的一条河流,潺潺流水把游客送到葱郁的树林,碧绿的大草地,依偎在大自然宁静的怀抱。游船行经公园的草地,看着人们在青山绿水边开,在蓝天白云下慢跑、打球,连一向懒得运动的池禹欢也有点跃跃欲试了。
傍晚时分,游船靠岸,全程大约历时一个半钟。池禹欢依依不舍地下船,回头看,夕阳从海水中泛起来,将渡船上的人勾勒成剪影。
她决定明天再游一趟雅拉河。
至于把她引上游船的人,来日再战!
***
池禹欢睡到自然醒,起床梳洗,对着镜子轻拍脸颊,气血红润光泽清透,镜子里的美女满意地微笑。
穿戴整齐,拿包包,关酒店房门。她转身,一脸神奇——
对面的打开了,他走了出来。
他来得恰恰好,不早一点,也不迟一点。这可不是缘分么?
可有人不这么想。
他眉毛一蹙,敛去惊讶的神情,绷着脸,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图。
他衣着简约,面料和做工精良讲究,不招摇却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感,透着尊贵。右手拿着公文包,步履从容,却给人一种“请勿打扰”的信号。
黑衣黑裤很冷酷,一路走来叫人好生爱慕。
池禹欢细细打量一番,跟上他的步伐,从包包掏出之前他给小贩的纸币,“喂,等一等!”
对方把池禹欢当做路人甲,视而不见地往前行。她挡住他的去路,“钱还你!”
他被迫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不说话,但是肢体语言已经表明他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用不着你给钱!”池禹欢从没遇见这么冷傲的男人,一脸严厉冷然,当她是病毒似的,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他一脸鄙视,不屑地撇了一下唇角,“你还把钱要来了!”
“还你!不用你多事!”她把钱塞进他手里。
他移开手,她无法得逞。不言不语,越过她,走向电梯。
“说了不是我弄坏了!”
没人理她。池禹欢跟在他身后,准备进入开启的电梯,不料他早已摁住关门键,她差点被夹到右脚。
“你以为你谁啊拽,拽什么拽!”她气得拍电梯门。
门居然打开了。
他阴着脸,“你搬回原来的酒店吧,我不想跟你住同一家酒店,坐同一趟电梯。”
电梯门再度关闭。
池禹欢跳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给点颜色你瞧瞧!你不说我也查得到你的大名。”
这世人居然有人如此自大。她从来不是怕事者,即便到了国外,也没有被香蕉人欺负的道理。一个男人缺乏风度,长得再帅也没用。不给点颜色瞧瞧,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片刻之后,池禹欢在大堂的服务台前站定,一脸从容,发挥她的套话技巧,顺利地打听1507房主人。
鹿死谁手?
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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