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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Part 18


  [接上文]

  元雨晴回来了,她的眼神告诉柯木‘做到了’两人早就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达成了共识,她们为了躲避那双黑暗中的眼睛,同样默契又聪慧的选择一如既往的生活。元雨晴在家的这几天亲自下手做饭,柯木又给自己重新收拾了书房,闲暇之余,她们更多是在讨论公司中的一些事情,比如,‘PC客户端升级用户体验情况,手机app用户端被反映出来的问题’‘公司年度财报的问题,人事部就新一轮公司人员安排是否恰当’又或者者围绕一些行业内的最新资讯展开讨论‘XXP2P公司经过三轮融资准备借壳上市,成为中国第一家上市的互联网金融公司’‘XX公司总经理涉嫌违规融资,相关人员已经入驻调查’等。

  楚门的世界,有时候柯木感觉,自己和元雨晴的世界,就好比那楚门一样,被人安排被人导演着,虽然没有电影中那么戏剧性,但是拥有和楚门一样的感觉。那暗藏在背后的控制者,那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柯天泽,还有被他安放于柯木和元雨晴身边的无数路人,柯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得无动于衷。她明白,在你没有能力对抗强大的敌人时,就只好隐忍并且佯装懦弱,不敢有二心,然后等待着元妈妈带回来的好消息,等待着一次关键的机会。

  ‘也许只有像我一样相同经历的人才会理解我现在所做的’这是柯木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她知道她们现在这么做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太好,甚至还会很惨,但是她又不得不和唯一信赖伙伴元妈妈站在一起,即便她最后失败或死亡,她都会这么做。她不忍心看见结局,因为那里同样留着自己人的鲜血,说不定自己也会被暗算其中,但是就像是元妈妈曾经说的‘住监也好,失败被暗杀也罢,总该有一个结果’其实那时候自己想要反驳她‘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如果在坚持一下,两人的联系还依旧维持着那种水平,就不会有事啊,不做反而还好,做了的话后果注定一定不好的’,但是现在的想法却截然不同了,现在有很理解她所说那另一句话‘这就是命,在等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其实这么做没有错,因为是心里真正的答案,何况这个答案还在心里纠结了十五年。

  昨天晚上,柯木做了一个噩梦,梦境大概是这样的,她变成了一条游历在大海中的小鲤鱼,在自己熟悉的区域悠闲的觅食,身边是浮游的水母海底是各种颜色的螺贝,时不时的有还有各种大鱼从自己身边游过,但是这些画面都是和谐的,它们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朋友,对自己都没有恶意。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像是感觉不到了阳光,大海的颜色一下子沉寂,变得幽森,然后远处一波又一波的鱼群从自己身边游过,它们惊恐的拍打着尾巴,互相撞击并且张大着眼睛看着前路,而自己呢,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正不知所措,但是面对危险与生俱来的本能感知在告诉自己,必须要跟着它们拼死的游,这样才最安全。于是就这么游啊游啊,穿过了无数的陌生区域,黑暗的海世界,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惊恐的发现,身边那些跟随着的小伙伴们都消失了,在一片白沙密布的海底,只剩一个突兀的自己,是那么的亮眼。

  这时候,失去了方向的自己无措的四处张望着,这种感觉不是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就可以形容的,陌生、冰冷、黑暗、预感越来越不好,自己越来越胆怯,几乎要到崩溃的边缘,太安静了,安静到自己蓦地转身,然后就看见了身后那一双蓝黄交织颜色的眼睛。

  “啊”柯木被吓的惊叫出声,然后四处张望,发觉只是自己做了噩梦,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然后摸了下自己的睡衣,外边已经浸出了冷汗。画面留存,就像鱼儿短暂的记忆,暂时清澈无比,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双突闪于背后的眼睛,还有它的巨大轮廓,那长满白色倒刺的脊背,滴血的獠牙和恐怖触手,一切仍然觅际可循挥之不去。

  柯木看着属于自己的卧室,两张床,一大一小,大床上是刚翻了个身的柯雨斌,小床上是刚被梦境惊醒的自己,楠木底座的梳妆台,贴着大喜字的内墙,头顶反射着壁灯光晕的水晶吊坠,还有后面墙上的空白格上斜挂着的婚纱照,里面的两个主角是那么的陌生,一点也不认识。柯木把目光重新回到对面床上,感情雨斌因为耳背并没有被惊醒,她再也睡不着了,起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了上去,然后走近床沿拉开了窗帘。

  夜,相较于物质浮华的白天,虽然多了冷清,却少了喧嚣。

  一个人,一座城,孤独的陪伴,换做一句誓言。

  夜,才会有一个人的时间,一个人,才会从独处中看透一些人和一些事。

  两个人,两座城,可爱的曾经,顽皮虚幻的未来。

  窗帘被拉开的那一刻,除了天空那几个枯竭的星座,还有几声邱仔不满的鼻鼾声。世界其实是安静的,只是因为有了我们不安稳的内心,世界又是孤独的,因为我们同样害怕寂寞;童话故事里的结局,是为了映衬这个世界的缺失,所有编制美好童话的人物,其实只是把最终的分离写成了在一起;外面的夜色可以穿越过往,若不是因为背后的那一声沙哑。

  ‘怎么,起来了’

  柯木蓦地头回才发现,他已经双手撑床艰难的坐了起来,正在那里驻目不移的看着自己。她有点惊讶感觉自己倚在窗户这里感觉才短短一会儿,却没想到还是把他惊醒了。

  稍微惊讶,嘴上却随口说出‘失眠了’声音虽不是很大,但是却熟练的配合着动作,用手指了指脑袋,又对着他摇了摇头。

  雨斌理解一般的点了下头,也不在多问,只是一个动作不变的斜靠在那里。

  柯木又转过了身子,只是把窗帘的宽度拉窄了一点,她没有对背后的那位说出一句‘你睡吧,不用担心之类的话’,更没有走过来帮他披上一件外衣。

  就这么过了半晌,当柯木以为背后的那位已经睡了,当她蓦地拉上窗帘,然后准备着去书房看会书的时候,抬头之间才发觉雨斌他依旧那个姿势,并且眼睛定格似的看着自己,她突然感觉有一丝的不适,走了过去。

  ‘怎么了’声音还是比较大的,雨斌被她突然间的一个动作,一句话给怔了一下,然后一只撑床的手努力的抬起来摇了摇,摇完顺势努力的往下滑动了身子,准备睡去。

  柯木虽然有点不解,但是也没有多么放在心上,她只在刚才转身瞬间看到雨斌的那双眼神,她从那双眼神之中分辨出一种和以前某一个时刻的一个眼神之间的同一样东西,里面有怀疑、酸楚、释然,更多的似乎是痛。

  曾经出现这个眼神的那一刻,是去年九月末的那一次开启箱子。因为那个人落下的那个公文包,因为里面装着的一些令自己痛楚的东西,因为那次拿着那个包一个人在黑书房呆了好久,然后当自己终于收拾好了情绪,拿着那一些东西准备把它们全部放进自己的那个箱子。门没有上锁,阿妈催吃饭好几次,小冉不会在家,当门被打开的时候,还以为是阿妈,所以柯木就随口说了一句‘马上下去’并把手上最后一叠版报叠好放了进去,然后合上箱子的同时转过了身子。

  ‘雨斌’柯木手有点停顿。

  雨斌那次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透漏出来好多东西,虽然只是慌张不确定的零点五秒,虽然他也曾刻意回避。他最后还是用手指了指下面,意思让柯木下去吃饭,然后扒开门自己出去了。

  这第二次看到他出现这种眼神没想到是在这时候,一个因为噩梦而失眠的深夜。柯木还不知道,在她出门去书房读书之后,雨斌他斜着翻了个身子,并且用一只手猛烈的砸着自己的胸脯,眼角甚至浸出了泪花。

  2014年1月7日(日记)

  每一次深夜执笔日记,不只因为突然出现的意外,更多的是有一种令我难以割舍的意境或理不清楚的思绪。自身经历把我磨练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思索个透彻,总是让我在该要放松的时间不断的紧迫,包括前段时间阿妈的意外,或者在外人看来真是个意外,但是对于我来说,即便稍微有一点蹊跷,我也会忍不住的把目光转移到自己怀疑的人身上。为此,从医院接阿妈回来后的第一天下午,我专门借着处理废品的理由找到了小区物业的老黄,我要他调集了事发当天傍晚所有出入柯家人员的录像,但是他却很抱歉的说,因为最近小区内换宽带致使部分摄像头的线路出现了问题,所以暂时停止使用了,要等到年后负责那部分的人上班了才可以修理。也就是说,在小区临近过年的这个重要的时间段,位于威尼斯水城小区内柯家所在的那排别墅的摄像头正好因为线路问题坏掉了。

  坏的还真是时候,可以正好赶上那天下雪和那名柯天奎的助手无理由般急急忙忙的到家?如果这背后真的有人在故意操作的话,那背后的那位一定是要想利用阿妈的行动不便来约束家里的人员,其中最重要的人就是我。元妈妈一定要出去的,因为她作为雨晴金融的董事不得不身在公司,而我就不一定了,家里除了阿妈可以照顾得了雨斌,剩下的人就是我。如果背后真的如同自己想的这样,这个设局的人一定是他,柯天泽。那这么说,柯天奎身边的那名助手,一定也是柯天泽安□□来柯家的一只眼睛,柯天奎知道与否,先放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柯天泽。他已经开始怀疑我和元妈妈,并且已经早就开始布局和行动了,那,元妈妈的安全?

  (柯木写到这里后不自觉的伸手掏出内衣内挂在脖劲的那把金色的项链,花旗锁钥匙。每当她担心一个人的安全或者犹豫不觉的时候,她总会把这把亲妈妈唯一丢给她的东西作为依靠,然后默默的祈祷。柯木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她刚才做的那个噩梦,那里面的那个庞然大物,它比柯天泽有过之而不及,这个梦到来的时间,难道就是善良的神明在另一个世界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该怎么做?而现在的我又不得不呆在家里,元妈妈陷入孤立,她又不希望我过多的参与,但是她这样做我深深的担心她的安全,该怎么办?

  (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可以解决的办法,柯木似乎有点头痛,用双手扶住额头,手指揉起了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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