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周生回京

　　

　　三月底丁原派遣押送战果的队伍抵达了洛阳，随着丁原的奏折再朝会上的公开，诸位大臣才明白灵帝这一段时间为何总是眉开眼笑。灵帝当即下旨，诏示全国，举国庆祝。并同时下旨蔡质，蔡邕二人官复原职。丁原封列侯—五原候，升都督，总督并州军事。让周生率领出征将士，到洛阳觐见、领赏听封。

　　四月中旬，周生和蔡邕等人又回到了阔别大半年的洛阳。这时阳球等人与中常侍王甫和太尉段颎的斗争终于分出了胜负，以王甫等人被捕入狱惨胜而出。不过经此一事，阳球等人势力大减，而且灵帝对他们也心生不满。在朝会之上灵帝兴致勃勃的听周生讲述了漠北一战的详细经过，并且不厌其烦地询问有关细节，直到听到周生如何设计挑拨离间使得鲜卑和匈奴在西部草原上都得你死我活，最起码十年之内鲜卑再也没有力气南下寇边掠夺。

　　灵帝听后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好！好！小卿家真是朕的福星，国家柱石！来人，下旨封周峰为江夏郡郡守，以表彰周峰治理阴山县的政绩（阴山县在178年就从小县上升为大县了，那时灵帝就想升周峰的官职，但是因为周峰自身才能有限，有没有好的幕僚，同时阴山县也没有好的继承人，于是周生让周峰上表谢绝了）。封周山为绛侯，封地绛县，继承先祖爵位，升太仆。封周生为将作大匠。”

　　周生听后首先代表其大爷爷周峰谢过皇恩，然后上奏道：“君上，小臣听闻交州蛮人叛乱已经有两年时间了，他们已经攻占了十几座郡县，声势浩大。小臣肯请派遣小臣的大王父（汉朝称爷爷为王父）为南海郡郡守，好为国靖边以报答君上的恩宠。”

　　灵帝一听，感动得差点流下了泪水。什么是忠臣？这就是忠臣啊！国家哪里有困难就往哪里跑。灵帝也正为此事头疼，一想到周生在北疆神一般的战绩，顿时两眼放光，满怀希望地盯着周生问道：“莫非小卿家已经有了平定叛乱的良策？”

　　周生苦笑道：“小臣现在对交州叛乱情况一无所知，如何能有什么良策？小臣只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而已，具体平叛计划还需要到了交州才能仔细筹划。到时还需要交州的一应大臣鼎力支持才事，小臣现在只是有个大概的想法而已。”

　　灵帝和一干朝臣听了周生此言，心中不绝松了口气，想到：还好周生也不是神仙，不能万事皆能啊！不知不觉小小年纪的周生已经成了压在他们心上的一块大石，高山仰止啊！灵帝想了想道：“既然周峰卿家有意为国靖边，替君分忧，那么就封他为南海郡郡守兼交州都督总督交州军事，平定交州叛乱。”

　　然后周生接着上奏为周山谢绝侯爵，灵帝坚持不允，按周生功绩，不封侯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啊。周生只得接着为自己谢绝将作大匠一职，声明自己年龄太小，还需要跟随大王父聆听教诲。灵帝心知周生是要帮助周峰平定叛乱，也只好同意了。

　　朝中大臣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周生识趣，不想在朝中争权夺势，不然以他现在的年纪和发展的势头，到时候朝中还有谁能和他抗衡？周生以前的太子舍人只是虚职而已（太子都还没有册封，刘辩才牙牙学语），所以朝中大臣才不反对。现在好了，周生主动让周峰跑到瘴气弥漫的南荒之地去了，朝中只有周山担任不太重要的太仆一职，这些士族才心中放松下来了。

　　接着灵帝继续封赏黄忠、吕布为中郎将，其余人等或封为稗将或封为校尉。

　　吕布等人还回北疆镇守，周生为此将后世的围屋建造之法加以改进献上：

　　集中一族人或者一村人建筑围屋一栋，围屋呈圆形或椭圆形为佳。夯土为墙，外墙厚四米，内隔墙厚达两米，每个房间开间约三米，墙高十二米，上面四面建设外挑的圆形敌楼。敌楼地板和墙身设置射击孔。围屋外面还可以设置田埂和沟渠，平时民用，战时就成了胡人骑兵的障碍了。如此边民住在里面，胡人非数日可破。有此时间，我们就可以从容调兵遣将了。接着可以把数栋或更多围屋连接成城墙，战时还可以用泥沙填充房间增加城墙强度。如此步步为营，逐步向草原推进和蚕食。胡人的飘忽不定的骑兵应该可以克制。其实周生是想自己留在北疆推行围屋的。灵帝和朝中大臣一听大喜，而吕布等边民出身的将士早就喜出望外了。有了围屋之法，胡人再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掠夺北疆，边民从此可以借此安生保命了。黄忠等数十人却上书灵帝，愿意去交州靖边。

　　三日后周生在品世茶楼为吕布等人设宴送行，酒席上周生吟诗一首：“青海长云暗雪山，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以鼓励吕布等人尽心守边。

　　吕布等人听后无不感动莫名，他们对周生很是敬畏和信服。深知自己这场富贵全靠周生的奇思妙计，而且所有缴获的金银财物等，周生一文不取，全部公平分配给了众人。在京城的这几天又全靠周生，张罗打点。并安排众人住在品味茶楼，每日观看各种戏曲表演，吕布等人几乎怀疑这样的生活就是神仙也不如了。要知道这时的品世茶楼经过周生的重新设计改造，引进了后世的自来水和苏州园林的设计方案，早已经成了京城权贵社交的首选之地，是他们身份地位的象征。而自己等人却在周生需要武将南下平叛时返回北疆，在世人看来这就是背叛，因此众人无不心生愧疚，但是北疆有自己的父老乡亲啊！

　　不料周生没有心生不满，反而吟诗相送。吕布等人听后只觉满腔豪情，热血沸腾，誓死守卫边疆。接着周生又叮嘱众人多多通过四海车船行联系，如果有什么需要，自己将鼎力支持。

　　随后周生又邀请他们入股四海车船行和平安镖局。吕布等人听了周生的入股计划后，全部同意入股进来。为什么？因为并州（现在的陕西、山西、内蒙古）土地贫瘠，物产缺乏，人们没有太多的生计可寻。而且他们个个都是武人，寒门或平民出身，族中无人精通理财又没有什么家产，因此生活也是非常艰难。众人这次虽然跟着周生发了一笔横财，但是坐吃山空啊。

　　然后周生又指示吕布等人时常去塞外打打草谷，总不能老是让鲜卑人来关内打草谷啊，要知道我们汉人是文化人，是讲究礼节的，要礼尚往来啊。至于夺来的马匹，自家车船行大量需要啊，各位对自己的产业总要多多关照一下吧。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点头应是。于是日后的塞北就多出了很多马贼，而且这些马贼往往劫富济贫，专门抢劫鲜卑的权贵，分出部分物资救济鲜卑贫民，因此很得这些人的拥护。

　　最后周生要吕布等人多介绍一些乡亲来镖局走镖，此举正中吕布等人的心意。吕布等人的乡亲除了舞刀弄棍，正寻不到生计，现在能走镖为生，正是皆大欢喜。于是平安镖局就解决了因为黄忠等人的离开而造成的人手短缺的问题，并且紧随车船行的脚步打开了局面。不知不觉周生就通过上述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控制了吕布等人，即使周生的人并不在北疆。

　　就在周生和黄忠等人计划离开洛阳，南下交州的时候，灵帝派了小黄门来宣周生进宫。周生进宫一听才知道，原来在今年3月中原就开始发生了瘟疫，过了一个月，瘟疫没有止住，反而蔓延开来，连跨数州。整个中原大地，大片大片的村庄成了鬼庄，人们四处流荡，无心作业，人心惶惶。因此灵帝数次召集群臣商议此时，奈何衮衮诸公个个呆若木鸡，束手无策。灵帝忽然想到周生总有层出不穷的奇思妙计，因此死马当作活马医派人宣周生进宫商议。周生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君上，此事是因为中原近几年，五运失常、天灾连绵，地力枯竭，人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很多人和走兽等露尸于野，天长日久，尸体腐烂就会产生各种病气，这种病气能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开去，从而就会产生瘟疫。这也是为什么老子会说：‘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灵帝和身边的宦官听了松了口气，总算有人解释了瘟疫的来源，而没有说什么天子失德、宦官专权等等。灵帝满怀希望的问道：“小爱卿真是博学多才，那么对这瘟疫有什么良策吗？”

　　周生上奏道：“君上，小臣有办法预防瘟疫的发生和控制瘟疫的扩散。但是已经得了瘟疫的人，小臣无法治疗，毕竟小臣不是医家。术业有专攻，小臣去年奉诏面圣时，路过南阳，曾经和张衡公的后人南阳郡主记张机商讨过此事。张机其人深得医家传承，小臣又劝说他广寻同道和地皇神农的遗迹，重点研究瘟疫，或许现在他们已经有所收获。君上何不传诏天下，宣张机等医家共议此事？”。

　　灵帝等人听到周生能控制文艺的扩散已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听到他去年就着手准备应对瘟疫了，无不佩服周生谋事深远。也不由对张机等人抱有很高的期望。于是灵帝当即下诏，寻张机等人进京议事。周生接着讲述了二十一世纪对瘟疫的防控方法，灵帝等人听周生说得头头是道，心中大安。灵帝干脆下旨封周生御史中丞假节钺，全面主持瘟疫防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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