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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那些士兵用麻绳给黎厌捆绑手腕时,还特意把又长又宽松的袖子掠了掠,粗糙的麻绳是直接接触黎厌皮肤的。

        粗糙的麻绳刚开始接触黎厌时,他只感觉的到麻麻痒痒的,后来细白的手腕被麻绳绑出了一圈红印子,这时的麻麻痒痒变成了剐蹭一顿后的疼痛。

        那男人喊了一声,旁边给黎厌捆麻绳的士兵,很粗暴,直接牵着多余的那段麻绳大步大步的往门口走去。

        黎厌穿的靴子跟高了点,根本跟不上去。

        下台时,一个不稳当,黎厌直接从台阶上摔到了平地上,发出疼痛的闷哼声

        黎厌的头上戴着各种装饰,尖锐的有,圆润的也有,撞在地上,额角流了血。

        “小厌子!”苏幼澄首先看到黎厌摔倒,大喊一声想要冲出去把他扶起来。

        可还没等他走到跟前,那拽着黎厌的士兵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让他上前扶起黎厌。

        “真麻烦”站在黎厌身后的士兵出声嘟囔了两句,直接上前把黎厌捞了起来,抗在肩上,往外走。

        那男人戴着一众士兵离开后,戏楼彻底安静了,没有一个人出声,似乎是在玩一个游戏,谁笑出声,谁就输了。

        黎厌走了,台上没人唱戏,听众们烦躁的很,但是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是督军府抓人,谁敢拦?

        李徹又安排了别的人赶紧化妆换衣服上台唱戏。

        花鼓城督军府。

        “司令,人带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就随便在台上抓了一个,后来都从里面冲出来了一堆,要么没穿衣服,要么没化妆,就这一个还算行,站在台上”那男人后面跟一个士兵,士兵肩上还扛着一个穿着戏服的人。

        这男人是花鼓城的督军,名叫周扬,可这人又叫另一个人司令,这是什么大人物的宴会吗?

        “好,扛着干嘛,多没礼貌?赶紧放下来”周扬面前的坐着两个中年男人,都是从岁行总部来的,其中一个看到这架势立马便叫人把黎厌放下。

        “介绍一下,左边这位是红仁寿,红老司令,右边也就是我,我是姚广源,跟他一个级别”姚广源摘了手上的白手套,街上着自己与方便红仁寿。

        “你这人,我看着怪眼熟的”另一人是红叶他老爹,红仁寿。

        红仁寿看着士兵把黎厌放下,又给他强行转过身来,他看了一会儿,发现面前的人似乎是见过。

        即使是脸部画着浓厚的彩妆。

        “什么眼熟不眼熟的,肯定是你去人家戏楼里听戏听的多了,自然就熟悉了”姚广源拍了拍红仁寿的腿,就在他拍完,手还没拿开时,红仁寿一巴掌拍了下来,说:

        “想起来了,不是你说的那种眼熟。”

        黎厌看清红仁寿长相后,总感觉眼熟,好像见过,而且姓氏也与红叶一样,他在脑海里搜寻的了半天,发现这是那次过年与红叶和他夫人坐一个厢房的男人,是红叶的父亲吗?

        不对,感觉不对,这种感觉对不上,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名字,而是记忆深处,但是他不记得,自己的哪段记忆与红仁寿有关。

        “谁呀?寿哥当真认识?”姚广源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不告诉你”红仁寿轻蔑的笑了笑,看向了黎厌,眼中的同情让黎厌觉得异常的不好受。

        “是这样的,黎先生,我们这么大阵仗是迫不得已的,下午我们这里要开庆功宴,所以想请您来唱几台戏,助助兴!麻烦了麻烦了”姚广源看着那人牵着的黎厌,装作很绅士,很有学问广识得样子跟黎厌说。

        “哼,有什么可麻烦的?抓都抓来了,你们一去不就打算着麻烦我吗?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黎厌丝毫不客气的会怼姚广源的话。

        是啊,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们一去抓他,就是奔着麻烦去的。

        要如果不是奔着找麻烦去的,他们尽可能只派一个小小的士兵通知一声,让他过去,而不是派人抓他。

        “哎呀,来人,你带黎先生下去把脸上的妆彩擦掉,顺便换上身干净的衣服。”姚广源面子上下不来,只好让人把黎厌带下去,把他收拾干净。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大到可以让大大小小的国家灭亡;小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也就是一年的时间里,北方不知是联合了哪一方的势力,或者是一直都在有意隐瞒自身的真实实力。

        北方的势力再次爆发,程度上来看要比上次爆发更为严重,这也使南方各级领导感受到了自己地位的岌岌可危。

        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潦草的定下了今天的南北两方谈判事宜。

        双方的谈判定在了岁行城南的时光大酒楼里,是红家的产业,也算是整个岁行办的最红火的一栋酒楼了。

        原本是想随便找个小房菜馆就干的,没必要因为几个敌手浪费那么大的成本,期间还可能完成枪支走火,导致整个酒楼都毁于一旦。

        但是,又有人认为招待远方贵客应该奉上最高的礼遇,热情迎客,这样一来谈判成功的几率就有了很大幅度的增加。

        当然,这人就是红叶。不用花钱就能吃到那么好的饭菜,是他以前没有过的待遇。

        “小叶,你站在我身后,转过身去,观察窗外,别让那群老不死的看到你脸,虽然戴了面具,但仍然会有破绽的。”

        一个年轻人站在陈寿延身旁,俯身洗耳恭听着,仔细看的话,那青年男子面部僵硬,甚至连行动都小心翼翼的。

        “嗯,好!”青年男子答应后,直接转身来到墙角,看着窗外。

        身上穿着的就是陈家的子弟兵着装,肩上背着一把枪,怀里还揣着一把手【—】枪,他尽量将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一下,但是总能让人感觉到隐隐的危险气息。

        不一会儿,外面驶来一排干干净净擦得锃亮,太阳光照下来都可以反光见人脸的黑色别克。

        队伍整齐,一辆车上三个领导,都是南方本地各个阶层的领导人,一个司机,12辆车一前一后有顺序的向着时光大酒楼驶来。

        “陈伯伯,他们来了,到门口了”青年男子看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向着屋里的人汇报情况……

        等等!那是……黎厌!

        从那年的大年初一开始,他再也没有见过黎厌,红仁寿派了几个人一直跟着他,只要他一动心思,就免不了一顿揍。

        即使是一年多没见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黎厌的样子,宽松的戏服包裹着黎厌瘦弱的身躯,表面上看不出是胖了还是瘦了。

        黎厌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穿着一身奢侈又华丽的戏服,脸上画着彩妆,头上带着有半斤重的头饰,与黎厌平常穿的那些戏服大不一样,他平常穿的那些,大多都是古朴典雅。

        但是黎厌穿着这一身极为惊艳,举止优雅,与他们戏里唱的大家闺秀如出一辙。

        “这,这是,黎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红叶惊讶的看着楼下穿着戏服的人儿,不知如何是好。

        黎厌不是军方的人,只是一个会唱戏的普通人,他不知道南方的势力有多危险,不知道今天是南北两方谈判,他为什么要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随后他就在黎厌身上仔细的打量着,看到他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无意间瞥到了那根绑着黎厌两只手腕的麻绳,在他手腕间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脑子里想着黎厌的手腕会不会被勒红,他慌了,他急了,他现在只想把黎厌带回家,藏起来。

        还有,黎厌的手腕只能他绑。

        “怎么了,小叶,谁来了?”陈寿延听到红叶站在窗口小声嘟囔着,便转头问道。

        “陈伯伯,如果谈判不成功,打起来了,一定要保住黎厌好不好?”红叶转身看正襟危坐的陈寿延,问道。

        陈寿延也是很迷惑,红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让他这么紧张,让他这样毫不犹豫就过来求他。

        “黎厌?黎厌是谁?”陈寿延皱了皱眉,思考着,这个名字他听着很耳熟,但始终想不起来。

        黎厌,这下他想起来了另一个姓黎的,名字接近的人——黎韵。

        “黎厌就是一个唱戏的,姚广源他们把他抓来的,一定要保住他,或,或者一会儿让人偷偷的把他带走。”红叶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摩擦着,陈寿延一会儿不说话,红叶都会比前一秒更急一分,快给他急坏了。

        “行行行,你别着急,一会让小俞景带他走。”陈寿延抬手揉了揉红叶的头发,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安心下来。

        “他是黎韵的儿子,不是亲生的”红叶深吸了口气,说道。

        “黎韵的儿子…”陈寿延看了红叶一眼,便扫视着包厢里的其他中年男人,眉头皱成了“川”字。

        看着几人眼神神色的变化,这里的几位几乎都认识黎韵。

        “唉,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你就在这儿安心的站岗,有小俞景那小子带着他,不会有事儿的”陈寿延叹了口气,给了红叶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想着就是姚广源早就识破了他们父子两个的计量,又知道他和黎厌一年前好过,所以才故意把黎厌带来的,让他担心,让他张皇失措;如果一会真的打起来,他一介戏子,虽然每天练功,但又怎么跟一群天天刀刃上舔血,吃的就是杀人这口饭的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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