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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虽然师父什么都会,但师父的手活就不咋地,这么精致的钗子怎么可能是你做的,只有可能是买的!”小凤一脸的天真模样实话实说,惹得黎厌咧嘴大笑了几声。

        “那为什么不能是别人送的呢?”黎厌仔细的打量着手里的钗子,淡淡道。

        “送的?谁——”小凤话还没说完就见黎厌迅速将钗子插在了头上,说“小凤,你看着大院,有事儿,敲背景板,我先上去了”

        黎厌不给小凤时间,站起身就走到了台边看了看来的人。

        他看了一圈,终于在二楼的角落里看到了红叶的身影。

        他身边还坐着一位穿着旗袍,裹着毛绒披肩斗篷,姿态优雅端庄的女人,长相可以说是倾国倾城,惊艳的让人说不出话来,那人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西服大衣,头戴一顶绅士帽的威武男人。

        三人坐在一个隔间里,但气氛看起来并没有好多少。

        “哼,好呀,红叶,大过年的不回家,到这儿来听戏?怎么?当上个督军就给你牛【—】逼哄哄的”红仁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目视戏台,有点目中无人讽刺的意味。

        “哈哈,论大过年不回家,红叶不及父亲一二,拖家带口,让外界怎么看您?老督军妻管严?”红叶坐在庄娴雅一旁,自知有母亲罩着便开始为所欲为,尽情的反讽。

        “啊哈,你小子,你这是仗势欺人?我先说好了,你们父子斗,别带我,我可不罩着谁。”庄娴雅靠着椅背两头望。

        红叶整个人瞬间僵住,他老娘不参加战斗,就算是他打的过老头子,他也惹不起呀!

        红叶扭过头,尴尬的看着墙板,耳朵通红。

        红叶耳朵红了。

        第一次见红叶耳朵红,真是稀奇了,旁边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能让红叶耳朵红的能滴血?

        那女人看上去好年轻好漂亮,像是大家族出来的大家闺秀,跟红叶看起来…

        跟红叶看起来很般配…

        不知怎的,黎厌心头当即便冒出了这句话。

        “小凤,上去报节目”黎厌退后两步转了身,找到小凤的身影,淡淡道。

        “唉,是哦,师兄他们都回家了,没人报,那就小凤代劳吧!”小凤看上去很高兴。

        黎厌扶着入口的墙,看着舞台,似乎是有点不开心,但是他不能把情绪带上台,就算是要带上台,也必须利用情绪唱的更好?

        没过一会儿小凤便下来了,“呼呼呼,紧张死我了,第一次上台,还是大过年的时候”

        “嗯,以后的机会会更多”黎厌点点头上了台。

        “红叶,你动作很娴熟呀”红仁寿微转过头,看向刚才因为尴尬转过头去的红叶。

        “嗯?什么动作”红叶捏着红的发烫左耳轻声问道。

        红仁寿回答“就是看你来听风楼这上楼走包厢都挺熟练的,我觉得你闭着眼睛都能找来,来多少次了?”

        红叶坦然面对,微微一笑答道“红叶不像父亲有了家室,我不得利用一下优势超越你?”

        听这话一出,二人之间的庄娴雅轻声笑了起来“红叶,不可以下犯上,跟你父亲顶嘴。”温声细语,像极了一个好母亲模样。

        “听到没,红——”红仁寿想趁机锤他一顿,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庄娴雅打断红仁寿再次说道“当然。如果在我想看乐子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行。”

        “是”

        这下父子二人才消停下来,没有再说话,开始专心的听戏。

        红叶打量着台上的红叶,浑身上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不知多少遍,才注意到黎厌头上的钗子。

        看到钗子,他心下一紧,悄咪咪的瞅了瞅庄娴雅,不料被庄娴雅逮了个正着。

        “怎么?心虚了?”庄娴雅轻蔑的笑了笑,看着红叶,眼中戴着审视和警告。

        “心虚?我能心虚什么,娘你说什么呢?”红叶放在一起两只手下意识的搓了搓,眼神也似是心虚般的躲闪着,看着台上的黎厌。

        “红叶,你跟我装傻?你看那戏子头上戴的,眼不眼熟?”庄娴雅拽了拽红仁寿的袖子,指着台上唱戏的戏子说道。

        “头上戴的?不就是一些金钗银钗头饰”红仁寿看也没看就回答道。

        “老娘让你仔细看!”庄娴雅被红仁寿敷衍到了,上手揪住他的耳朵说。

        红叶撇了撇嘴,将头转向另一边,闭口不谈。

        “红叶,你不是说你把钗子送给我未来儿媳妇了?那钗子怎么会出现在那戏子头上?”庄娴雅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了红叶脸对着的那一边,揪住他的耳朵,训斥般的问道。

        红叶抬头看了看庄娴雅,默然低下了头。

        “行,很好,不说话是吧,一会儿结束,跟我回岁行,回老宅,把话给我说清楚!”庄娴雅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在医院的时候,红叶实实在在给她的回答是给了自己的未来儿媳妇,现在她在一个戏子的头上看到了那个钗子,说明什么?

        红仁寿又跟他说,红叶自打来了花鼓城就经常来戏楼听戏,这又说明了什么?

        这还能说明什么问题?红叶确实给她找了个儿媳妇儿,不过这个儿媳妇是个男的,不过这个儿媳妇儿是个唱戏戏子!

        黎厌唱了一曲儿便散了场。

        他下了台便坐在梳妆台,一边擦着油彩,一边等着红叶从二楼下来找他。

        直到他把妆卸完了,衣服也换好了,也迟迟没有等到红叶。

        黎厌没有等太久,就去了厨房捏饺子,因为晚上红叶说中午来这儿吃饺子,所以他还特意为红叶多捏了三十个。

        红仁寿抱着庄娴雅坐在沙发上,像是审问犯人一般,审问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红叶“你不解释解释那戏子头上的钗子?”

        场面看上去虽是一家三口,但按照实际气氛来说真的压抑的很。

        “那钗子是我给他的”红叶在回来的一路上都在准备着自己的说辞,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明明路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呜呜吱吱就说出来了个那钗子是我给他的。

        “红叶,你娘不傻,钗子你拿出去的,也是你送出去的,不是你给的,难道是钗子自己长了腿跑到他那里去的?”庄娴雅伸直了胳膊,才刚好摸到红叶的耳朵,顺势一拽,便听红叶叫了起来。

        “啊,疼,那万一是我错付了,那姑娘钗子卖了,不知道怎么流转就到他那—啊,疼!别掐了,疼!”庄娴雅见他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便又使劲掐了他一把耳朵。

        庄娴雅指着他鼻子,就事论事“红叶!你还不说实话!!究竟是你错付了,还是人家错付了?啊?人家钗子都戴头上了,你还不承认,我就不信你天天去戏楼里听戏,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她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接着说“你找个戏子就罢了,有才艺,逢年过节也用不着出门花钱听戏;哈,你倒好,你直接找个男人!男人和男人谈婚论嫁,恶不恶心?”

        听这话,红叶猛地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庄娴雅,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怪他,是我逼迫他的,钗子是我硬塞给他的,也是我逼他跟我在一起的”说完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无地自容般的低着头。

        “行,你真行呀,红叶!”庄娴雅紧了紧拳头,喊了一声“来人,把少爷押去后院,关他个十天半个月,考虑好了,再出来!”

        庄娴雅招了招手,便从外面进来了两名穿着军装的士兵。

        红叶睁大了眼睛,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考不考虑,结果都一样,关不关都随便,反正我是不会放弃”这是红叶被关前的以后一句话。

        庄娴雅坐在红仁寿腿上的一举一动,都被红仁寿看在了眼里,眼中的茫然无人看清。

        红叶被庄娴雅关进了后院,无人问津,唯有一日三餐才有人进去。

        那天黎厌煮熟了饺子,捞出来,等了又等,始终都没有等到红叶的身影。

        红叶又像那一次凭空消失了,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话。

        有了第一次的结果,这次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城中的日报,希望能从报纸里得到关于红叶一星半点的消息。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上了红叶…

        红叶离开已经有五日了,他还没有回来,听风楼的角儿也都回来了,一开始黎厌还显露出什么,可越到后来,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李徹叫停,不再让他上台了。

        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黎厌什么都不说,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怎么说。

        这天,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房间里面休息,而是去了督军府。

        去了才发现,红叶自打初一那天离开,就没有再回花鼓城。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知道红叶离开了,可能是他玩够了,不想再跟他玩了,所以离开了。

        就这么一直休息下去也不是事儿,他用一天时间快速的镇静了下来,调整好了心态。

        自打过了年,黎厌的心态大起大落,让李徹苏幼澄几人为难的很,眼见着心态好了,黎厌又自打主动说开始整活。

        白天唱戏,晚上的闲余时间,他就再为自己定做新的戏服。

        前些天他在布匹铺里买了几匹上等布料,拿回家开始自己做戏服。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最短的一次花了两月的时间,这次,他准备做一套与众不同,与戏楼里的戏服不同,与之前自己做的戏服不同。

        这天,黎厌下午唱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场,下台擦了彩妆,换上了长袍,便坐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缝戏服的内衬。

        纯白色的绸缎光滑柔顺,穿在身上清凉舒适,这是他买布匹时,选中的第一匹。

        “师父,那个大好人哥哥来了,他找你!”小凤在门外敲了敲门,喊到。

        “大好人哥哥?好,稍等一下”黎厌听完摸不着头脑,他也不知道那个大好人哥哥是谁,就又补了两针,把针放进了针盒里,没缝好的内衬也整理了一下,叠好放在了枕边。

        刚才他的脑袋也腾空了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就有点希望来找他的是红叶。

        可能在那半年里,他已经潜移默化的被红叶传染了,只是他当时没有察觉到自己对红叶的这份情,而是在无尽的贪婪的享受着红叶带给他的一份情,现在红叶无声无息的突然消失,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已经对红叶生出了一片爱慕之情。

        “黎先生”杨晨从石凳上起身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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